張磊到真沒有想到,少堂主能從這些蛛絲馬跡中,推測出事情的大概。張磊那天因為急著盯住海馬草,沒來得及處理百濟堂的衣服,這一點確實是他大意了。
少堂主見張磊不說話,便笑了笑繼續說:“張先生,我房間裏的那些丹藥雖然名貴,但那些隻是丹藥而已,丟了重新煉製一批就是了。可是那個八寶玲瓏鎖卻是個禍害,是我引誘夢魂鄉的人找上門來的誘餌。”
“如果一旦被夢魂鄉的人,知道玲瓏鎖在張先生手上,那麼張先生馬上便有性命之憂,夢魂鄉的人可不像在下這樣好說話。所以請張先生把那個玲瓏鎖還給在下,如此張先生既沒了危險,我也可以繼續發揮玲瓏鎖的作用。至於那些丹藥,隻要張先生需要,就當是在下交個朋友,全送給張先生就是了。”
張磊見少堂主開出的條件還不錯,剛要答應下來,卻突然看到少堂主眼底有一絲陰霾。張磊馬上冷靜下來,別的先不說,光那瓶九宮正陽丹,比十支海馬草都要金貴,百濟堂真的就舍得這麼輕輕巧巧的送人?
少堂主話雖然說得漂亮,隻怕張磊交出玲瓏鎖之後,就沒命消受那些丹藥了。即使百濟堂不出手,少堂主隻需要把張磊的消息透露給秦坤明,等少堂主拿到玲瓏鎖之後,秦坤明再帥眾突襲張磊,那麼張磊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丟的。
想到這裏,張磊笑著對少堂主說:“少堂主的推測似乎的確是合情合理,可是少堂主卻忽略了幾個細節。”
少堂主晃了晃折扇笑著說:“既然張先生要狡辯,那在下就洗耳恭聽。”
張磊專業耍賴二十年,從未被超越過,他四平八穩的笑了笑才說:“是不是狡辯,少堂主聽一下就知道了。請問少堂主,我與百濟堂之前有什麼恩仇?”
少堂主搖了搖頭:“我並未記得之前跟張先生打過交道。”
張磊又問:“那少堂主可聽說,那天我是單獨行動的,還是有幫手?”
少堂主一愣:“我聽明聯聯主黃英說,你本來是一個人,後來才去了個幫手。”
張磊笑了笑:“最後一問,少堂主可知道,我是怎麼得知三聯幫反常集結的?”
少堂主想了想,又是搖了搖頭。
張磊笑眯眯的接著說:“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位幫手,她叫李月嬋,年紀輕輕一手先天神拳卻使得出神入化。”
少堂主手中的折扇頓了一下才問:“張先生所說的李月嬋,可是武聯成老先生的關門弟子李月嬋?”
張磊並不知道李月嬋的師父是誰,不過此時他要說不知道,之後再說什麼話,就沒有什麼可信度了。於是張磊笑了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少堂主還以為張磊這是默認了,便對張磊說:“張先生請繼續說。”
張磊點點頭,繼續說:“整件事得從我跟三聯幫結怨開始說起,有一次我出手教訓了一個紈絝子弟,卻沒想到,那個紈絝子弟跟三聯幫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三聯幫為了給那個紈絝子弟出氣,竟然派了個堂主要殺我!”
“我一氣之下便把那個堂主打傷,後來江火海又帶人圍攻我,好在有李月嬋幫忙我才脫險。李月嬋得知三聯幫為了這麼點小事就要殺人,也很是憤慨,她有心想幫我,卻因為她是公家的人,不好偏向某一方。所以隻是告訴我一些三聯幫的消息,好讓我有防範。”
“那天李月嬋告訴我,有大批三聯幫的幫眾在郊外集結。碰巧那之前我剛跟三聯幫的聶堂主放過狠話,所以我以為他們集結是為了圍捕我,於是我這才去三聯幫的據點探探消息。並跟李月嬋約定,如果我被三聯幫圍困,她再來救我。”
“在這之前,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得到過百濟堂也在場的消息。我的確是去過三聯幫據點的三樓,可是我那身三聯幫幫眾的衣服,是早就準備好的。而且我之前也說過,我並沒有跟少堂主正麵接觸,隻是在三樓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少堂主怎麼可能知道我身上有什麼味道?”
“後來我不小心被黃聯主發現,李月嬋出手幫我解圍,黃聯主沒能攔住我們,這才是我潛入三聯幫據點的經過。當時因為有點混亂,我並沒有注意到,是否有身穿百濟堂衣服的人,到三樓換成了三聯幫幫眾的衣服。”
“還有一點希望少堂主能知道,我雖然不是變裝高手,可是我也明白,要正大光明的潛入三聯幫,哪能戴一個會引起他人注意的口罩?因為三聯幫有許多人認識我,所以我並沒有正大光明的潛入,隻是悄悄地進入了三聯幫的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