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聽了金豹的話,淡淡的說:“金兄想多了,你還是你,隻是在給我們的人規劃線路的時候,你要聽新哥的指揮。等我們的人自己跑的熟練了,便不用金兄再插手了。”
金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想:他們要是十年跑不熟練,難道還要聽新哥指揮十年?
張磊看金豹的樣子,就大概猜出了他的想法,於是張磊接著說:“這都是些旁根末節,金兄不必如此介意。雖然新哥主要的生意也是運輸,不過我們做的是海運,並不會插手金兄的生意。這樣吧,多則一年少則半載,我們的人就獨立運作怎麼樣?”
金豹還是有顧慮,隻怕到時候請神容易送神難。
張磊見金豹還在猶豫,便以進為退的說:“金兄如此猶豫,我看也成不了什麼大事,既然如此,金兄就當我沒來找過你,告辭。”說完,張磊起身要走。
金豹趕緊拉住“三石”:“三石先生別著急走,讓我琢磨一下。”在金豹看來,新哥開出的條件的確是很好,他沒有拒絕的理由。關鍵是如果“三石”不跟他合作,那肯定是要去找響子合作,那對於金豹來說將是致命的打擊。
金豹一時間轉了幾個心思,甚至對“三石”動了殺心,也不想殺響子爭利,也不想冒險放走“三石”,維持現狀也比做別人的傀儡好。可是金豹又沒把握能殺了“三石”,那就隻能在合作和被殺之間做出選擇。金豹這才突然意識到,“三石”的出現,到讓他徹底的被動了。
張磊有點不耐煩的說:“既然金兄信不過三石,那三石就告辭了。”
金豹咬了咬牙才說:“好吧,我答應新哥的條件。”
張磊終於笑了一下:“這就對了麼,富貴險中求的道理,相信金兄也明白。想想以後,太安市的運輸行業,都由金兄一人壟斷,這可把其他大哥壓下去了一頭,足夠讓金兄在太安市隻手遮天。”
金豹笑了笑,“三石”剛才的話的確很吸引人,也讓金豹為之心動。可是金豹也明白,得到的越多,風險就會越大。金豹怕新哥到時候反悔,便對“三石”說:“希望新哥能說到做到。”
張磊耷拉下臉,冷冷的說:“金兄這話是什麼意思?新哥要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還能把生意做得這麼大?”
金豹趕緊賠笑說:“三石先生誤會了,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張磊擺了擺手,打斷金豹的話:“當然,可能我們在一年後還會有合作,不過那時的合作,新哥肯定不會虧待金兄。不瞞金兄,雖然你們在太安市混的風生水起,但在我們的眼中,隻是些地方組織罷了。新哥要想收拾金兄,跟捏死隻螞蟻一樣簡單。”
“之所以要找金兄合作,是因為我們對太安市不是太熟,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才能建設好一條安全的運輸線。為了避免這些麻煩,我們才找金兄合作,並不是說我們就有求於金兄。”
“三石”這話雖然說的很不客氣,不過卻讓金豹把心放到了肚子裏。金豹笑嗬嗬的說:“三石先生誤會了,我剛才的確是有些疑慮,並沒有不信任新哥的意思。”
張磊冷冷的說:“那就好。”
金豹見“三石”不再生氣,才鬆了口氣問:“至於怎麼消滅響子,三石先生可有對策?”既然說完了利益分割,自然得討論一下雙方各自要出多少力。
張磊淡淡的說:“剛才我就想到個辦法,不知道金兄明天敢不敢再來紫金閣吃個飯?”
金豹一愣才問:“為什麼要再來紫金閣?”
張磊頓了頓才說:“所謂擒賊先擒王,明天金兄可以派人通知響子,你就說現在人力不足,沒辦法照看快遞的生意。所以你想把快遞的生意,讓響子接手,以此來換取捂手言和的機會。”
“隻要響子來赴宴,我就在宴席上擒住響子,就算他埋伏下再多的人,也無濟於事。響子被我擒住之後,要殺要剮就隨我們處置了。等處置了響子,金兄再帶人去接手響子的產業,響子的人沒有了統一的指揮,哪還會是金兄的對手。”
金豹琢磨了一遍“三石”的計劃,雖然這個計劃不錯,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金豹想了想才問“三石”:“為什麼是在紫金閣?在別處動手不行麼?”
張磊反問說:“你覺得在別處響子會去赴宴麼?”
一旁的商子突然問:“響子知道三石先生也在,會老老實實的來赴宴麼?”
張磊回答說:“誰說我要跟你們一起來了?你們進了紫金閣,讓響子放鬆警惕之後,我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