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把金豹送到醫院的時候,金豹依舊還很清醒,急診醫生見金豹失血嚴重,趕緊安排進行手術。商子隨後趕到,剛好麻醉師來找家屬簽字,商子見情況緊急,便由他簽了字。商子見金豹這邊有“三石”在,他就趕緊去把受傷的小弟安排進醫院。
因為這些人受的傷都是刀傷,醫生怕擔責任,不敢接收。商子出麵,又是塞錢又是嚇唬的,總算把受傷的小弟都安排下來,隻是整個過程很繁瑣,花去了不少時間。
又過了大半個小時,金蘭聞訊趕來,趕緊向手術室外麵的“三石”詢問金豹的傷勢。張磊告訴金蘭,金豹已經在進行手術,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然後張磊又大概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金蘭聽完後,皺著眉頭說:“商子有什麼資格在家屬通知書上簽字?”
張磊一愣,沒想到金蘭第一個質疑的點,竟然是簽字的事!
金蘭看了看周圍,見商子不在,便問“三石”:“商子去哪兒了?”
張磊回答說:“應該是去安頓受傷的屬下了。”
哪知金蘭冷哼了一聲說:“假惺惺的邀買人心。”
張磊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不可理喻,不過事不關己,張磊也懶得搭理金蘭。
又過了一會兒,商子才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他見手術室的燈還亮著,便趕緊問“三石”:“情況怎麼樣了?”
張磊還沒來得及回答,金蘭卻在一旁抱著膀子,陰陽怪氣的說:“早幹嘛去了?現在才知道來問。”
商子深吸了口氣,才擠出一絲笑說:“我去把受傷的兄弟安排下了。”
金蘭冷哼了一聲:“假惺惺,我哥的性命重要?還是那些屬下的性命重要?”
商子也沒了好臉色,耷拉著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不再說話。
金蘭見商子不說話,越發的囂張起來:“哎呀,還給我擺臉色看?”
張磊也看不下去了,冷冷的說了聲:“好啦,現在是吵架的時候麼?”其實商子跟金蘭的矛盾激化,正是張磊願意看到的。張磊本來是想趁著金豹被響子控製,他趁機挑撥商子等人的關係,雖然響子沒有按照他的計劃進行,重傷了金豹,不過效果也是一樣的。
而且金蘭完全是金豹這邊的“意大利人”,也是張磊的“神隊友”,不用張磊出手,金蘭就能把金豹的屬下搞得分崩離析。
“三石”出麵勸架,金蘭卻還是不依不饒的問:“三石先生你說,這次我哥受傷,責任是不是都在商子?明明帶了那麼多人,竟然都沒辦法保護我哥的安全。”平時有金豹在的話,對於金蘭這樣的胡亂埋怨,在她說到一半的時候,就被金豹一眼瞪回去了。可是現在金豹不在,也沒人給金蘭這張嘴把門了。
保護不好老大,這頂帽子也實在太大,商子冷哼了一聲說:“金大小姐,這個黑鍋我可不背,要不是金大小姐一手提拔起來的吳成臨陣倒戈,豹哥也不至於傷成這樣。”
金蘭一愣:“什麼意思?吳成臨陣倒戈?”
商子冷笑了一聲說:“我早就說過吳成這個人不堪大用,金大小姐卻一個勁兒的向豹哥推薦他,結果怎麼樣?還不是……”
金蘭惱羞成怒竟然打了商子一耳光,打完還指著商子的鼻梁說:“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敢跟我理論!”
不光商子愣在那裏,張磊也愣住了,他見商子的眼中起了殺意,便冷著臉訓斥金蘭:“好啦!金兄受傷,全是響子太過陰險所致,跟商子沒半點關係。”
商子感激的看了“三石”一眼,然後拿了根煙,到樓梯間抽煙去了。
張磊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跟商子到樓梯間,準備繼續挑撥商子。
商子見“三石”也跟來,便遞給“三石”一根煙,歎了口氣說:“三石先生,你說這是怎麼個事兒麼,我跟了豹哥十幾年了,現在竟然讓個死三八騎在脖子上拉屎!”
張磊抽了口煙,淡淡的說:“說實話,我早就覺得以你的能力,做個二把手屈才了。”
商子一愣:“三石先生的意思是……”
張磊麵無表情的說“我沒有什麼意思,隻是覺得金兄的確是個人物,可是他這個妹妹,也足夠給他壞事。”
商子冷著臉說:“那我就殺了金蘭。”
張磊搖了搖頭:“金兄會饒了你麼?”
商子狠狠地抽了口煙才說:“豹哥對我有知遇之恩,即使他把我殺了我也認了。”
張磊一愣,到沒想到商子對金豹到是忠心耿耿,他歎了口氣才說:“為了一個金蘭,把自己都搭進去,你覺得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