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聽到施青剛才的話,心中難免有些訝異,他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番施青的神色。隻是施青的表情一直都是那麼波瀾不驚,也看不出什麼額外的信息。
施青接著說:“至於我為什麼要隱瞞自己會武功這件事,確實是有自己的苦衷。張先生可能不知道,我跟我姐是孤兒,沒有父母的庇護,自然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而那段過往,是我不願意回憶起的經曆,希望張先生不要再深究。”
張磊一愣,他到麼想到施青竟然是孤兒,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張磊自然不勉強施青。張磊輕輕地敲著額頭想了想才問:“那我之前跟常勝門交手這件事,施總是從哪裏聽說的?”
施青想也沒想的回答:“我是聽魏子陽說的,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張磊點點頭,算是暫且按下這一節,他摸了摸額頭,暗自籌劃怎麼利用施青的資源,抓住宋掌門等人的尾巴。就在這時,張磊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是個陌生號碼。
張磊接起電話:“喂。”
對方說:“張先生,我是江火海,現在有時間來醫院一趟麼?我有要事相告。”
張磊想了一圈,江火海的為人他還是了解的,於是便放心的回答說:“好,我這就過去。”張磊掛點電話,對施青說:“麻煩施總先陪我去第一醫院一趟,如果不出意外,今晚我就能為施總想到再次重創宋掌門的辦法。”
施青見張磊重新開始為自己出謀劃策,微微笑了一下,便讓司機開往第一醫院。
張磊微笑著對施青說:“你應該多笑笑。”他認識施青這麼久,這還是第二次見施青露出笑意。
施青一呆,又恢複了冷冷的表情。
一行人到了第一醫院,張磊讓施青等人在病房外等他,他獨自一人去了江火海的病房。張磊一進門,就發現病房裏隻剩下江火海一個人,他出言詢問:“米堂主呢?”
江火海從病床上坐起來:“米堂主年輕力壯,在醫院觀察了幾天,見傷口沒有發炎,就回據點去了。”
張磊點點頭又問:“大半夜的,江老爺子找我來有什麼事?”
江火海沒有回答,而是掙紮著下床,“咕咚”一聲就給張磊跪下了。張磊趕緊去扶:“江老爺子這是做什麼!你腿傷還沒有好,趕緊起來。”
哪知江火海老淚橫流的說:“我愧對張先生啊!”
張磊一愣,警戒的看了看窗外,見沒什麼異常,才把江火海扶起來:“江聯主有話慢慢說。”
江火海坐在床沿,歎息了一聲才說:“老夫空有這把歲數,卻連為恩公說句公道話的辦法都沒有,實在是心中有愧啊。”
張磊聽江火海這麼說,總算是放下心來,他笑著說:“江老爺子不必愧疚,我早就看出,老爺子跟秦坤明不一樣,跟秦昊也不一樣。秦坤明分不清善惡輕重,秦昊太過壓抑,過於小心翼翼,隻有老爺子你心中坦蕩蕩。不滿你說,剛才我見老爺子下跪,還以為是給我設了個套,要在病房裏埋伏我,現在看來,到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江火海苦笑了一下:“張先生這話我實在是不敢當,事不宜遲,我趕緊把少幫主交代的話告訴張先生。”
張磊點點頭,他接到江火海的電話的時候,已經隱約的猜測到了江火海的用意。張磊又聽了江火海剛才的話,心裏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江火海又歎息了一聲才說:“晚上的時候,少幫主來找我,說他接到了幫主繼續追殺張先生的命令。少幫主覺得張先生對三聯幫有大恩,不報恩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追殺張先生,這是在是說不過去。所以少幫主也不想執行此命令,便讓老夫做傳話人,告知張先生,明晚三聯幫圍捕張先生的計劃。”
張磊點點頭,要說江火海告密,他覺得這是情理之中,沒想到秦昊也摻和進來,這到讓張磊有些意外。
江火海接著說:“少幫主會在明天晚上,帶人突襲國力大廈,會先有探子去確認張先生的位置。然後由少幫主帶人控製電梯,由黃英帶人控製樓梯,但是少幫主說,不會在地下停車場布置人手,到時候請張先生變裝後,從停車場出逃。”
江火海這段話,聽得張磊心驚肉跳,他皺著眉頭問:“秦昊怎麼知道我在國力大廈?”
江火海一愣:“這個老夫就不知道了,少幫主並沒有說他的消息來源。”
張磊又問:“三聯幫跟國力集團有來往麼?老爺子認識施青麼?”
江火海一愣:“什麼集團?”
張磊見江火海的樣子,就知道他沒聽說過國力集團。而江火海既是三聯幫的高層,又是是三聯幫在太安市的最高指揮官,他沒聽說過國力集團,可見三聯幫跟國力集團確實沒什麼來往。於是張磊又問:“三聯幫跟常勝門握手言和之後,有沒有太親密的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