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毛伍想了想才說:“這個確實有些難度,不管現在紅杉集團對我們做出什麼承諾,到時候他們統統都可以不認賬。”
張磊想了想才說:“如果是讓紅杉集團的老總親口答應我們的條件呢?”
毛伍已經明白張磊的想法:“到時候再錄個像,或者錄個音,就更完美了。”
顧寧卻說:“這是下策,我們利用現在手上的主動權,確實能讓紅杉集團的老總親自來找我們和談,但這是他被迫作出的妥協,如果日後翻舊賬,我們可能反而還被動了。而且紅杉集團的老總來了,我們要讓他作出什麼樣的承諾,我們才能在以後占據主動權?”
季曉淳建議說:“要不然就逼紅杉集團跟我們合作,到時候紅杉集團想對我們不利,也會對他們自己造成損失。”
張磊卻說:“不妥,經過這幾天我們跟紅杉集團的交手,不難看出以紅新的性格,他要是想報複,即使是自損一千六敵損八百的事他也幹的出來。跟紅杉集團合作,約束不了他們。”
顧寧想了想:“既然我們對紅杉集團作出的承諾無法掌控,那還不如幹脆做一份對紅杉集團有約束性的協議。先把紅杉集團捆住,我們再想辦法給予紅杉集團致命的一擊。”
毛伍接口說:“這到是個辦法,最好到時候再找個公證人約束紅杉集團。隻是有個不穩定的點,我們手裏的主動權,足夠迫使紅杉集團簽署一個被動挨打的協議麼?”
顧寧歎了口氣,突然一拍桌子:“這個思路不對!紅杉集團固然強大,我們跟他們比起來固然弱小,但是我們就怕了他的強大麼!”
張磊愣了一下,不禁感歎顧寧的思路實在太清晰,他笑著說:“顧總這話沒錯,我們想跟紅杉集團簽署自保的協議,反而是在向紅杉集團示弱,或許他們以後會更加的肆無忌憚!”張磊之前就感歎過顧寧思路的邏輯性和果斷性,是女人中的異數,雖然她在謀劃上不及自己和毛伍,但是她對事物利弊的判斷卻非常強。
毛伍也馬上把思維轉換過來:“這麼說來,現在我們最好的對策,就是在表麵上跟紅杉集團和解。這樣也給紅杉集團釋放一個,我們沒把他們放在眼裏的信號,他們再有什麼針對我們的行動,肯定會多一些顧慮。”
張磊“嗯”了一聲:“不錯,我們本來就沒有規避跟紅杉集團正麵交鋒的想法,今天我們在商量怎麼對付紅杉集團的時候我就想到,紅新是紅杉集團的軟肋,隻要我們在紅新身上下功夫,不怕抓不住紅杉集團的把柄,我們依然能占據主動權。”
毛伍笑著說:“幸虧顧總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們本來就沒打算主動攻擊紅杉集團,他們來求和,反而讓我們內心的妥協心理浮了出來!”
顧寧最後拍板:“好,就這麼定下來,還是由小張和珊然去跟紅杉集團的人談。到時候你們言辭閃爍一點,讓紅杉集團心裏沒底,時時小心著我們。這就是紅杉集團來求和,我們趁機占據的最大主動權!比跟紅杉集團簽署什麼狗屁協議,更能限製紅杉集團!”
張磊說了聲:“好。”這個簡單而又有決策性的會議便已經結束。張磊回到酒店的時候,徐珊然已經等在門口。兩人一邊往接待室走,張磊一邊問:“韓經理沒等的不耐煩吧?”
徐珊然笑了笑:“何止是不耐煩,等的都有點懷疑人生了。”
張磊“哈哈”笑了兩聲,推開接待室的門進去。韓經理正一臉焦慮的在接待室踱步,他見張磊進門,趕緊迎上去:“張先生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把和談的事給忘了。”
張磊笑了笑:“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忘!隻是有點急事耽誤了,希望韓經理能理解。”
韓經理趕緊說:“理解,理解,當然能理解。”
徐珊然說:“韓經理請坐。”等三人重新落座,張磊才說:“我們商量了一下,雙方能達成和解是件好事,我們同意跟紅杉集團握手言和。”
接待室裏安靜了幾秒,韓經理才問:“我們達成和解,張先生就沒什麼條件?”
張磊反問:“韓經理想讓我提什麼條件?”
韓經理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沒有。既然咱們兩家握手言和,要怎麼來約束我們雙方不再重起紛爭?要不然找個公證人,或者簽一份協議。”
張磊暗笑,他毫無條件的答應和解,果然讓韓經理心裏沒底:“君子之約要什麼協議?”
韓經理頓了頓才說:“那要是我們再發生什麼爭端,該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