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顧寧徹底壓倒的,是布鳴的遺書,其實也不能稱作是遺書,而是布鳴的日記本。布鳴在日記本的扉頁給他父母寫了一段話,讓他們一定要把日記本交給顧寧,而日記上的內容跟遺書無疑。
原來顧寧跟布鳴說過自己的身世之後,布鳴就覺得顧寧父母的自殺有些蹊蹺,即使當時他們欠下了那麼多債,但是他們一死,被他們溺愛的顧寧怎麼辦?他們不可能不考慮一下顧寧的感受。
於是布鳴就在暗中調查了一下顧寧父母的死因,結果一查就查到他們的自殺疑點重重。首先最大的疑點,就是他們生前的時候,玉石生意做的很好,根本不可能欠債。布鳴沒有把他調查的結果告訴顧寧,他想查出真相之後,看看那個真相是否合適讓顧寧知道。
布鳴接下來的調查雖然很曲折,不過他還是很快就查到了,兩個可能跟顧寧父母自殺有關聯的人。其中一個就是周成軍,他經常光顧顧寧父母所開的玉器店,而且顧寧父母在自殺前一個星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天天去第一醫院就診。
第二個人,是布鳴順藤摸瓜,查到的第一醫院的一個心理醫生,布鳴的父母生前就是每天都來找他就診。布鳴的日記本中記載,他跟那個心理醫生接觸了一下,他覺得那個心理醫生很詭異,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布鳴猜測,顧寧父母的死,跟這兩個人肯定脫不開關係,他越想越像是周成軍為了得到顧寧設計的圈套。就在布鳴繼續搜集證據的時候,周成軍主動找上他,布鳴裝作自己已經調查出了一切,想嚐試著詐一詐周成軍。
周成軍當年也肯定不像現在似的這麼老練,布鳴裝模作樣的那麼一詐,周成軍雖然沒有承認罪行,但是讓布鳴得到了很多線索。接著布鳴根據得到的線索,查到了周成軍的很多隱事,私吞別人資產,謀財害命的事兒周成軍沒少幹。
就在這時,顧寧要搬到布鳴那裏跟他一起住。周成軍又找到布鳴,這次周成軍跟布鳴徹底攤牌,他把布鳴以及顧寧的父母貶低的豬狗不如,在他的眼中,顧寧不過是他可以呼來使去的玩物。而顧寧的父母就是不願意把女兒交給周成軍,才被周成軍設計殺害的。
而以他布鳴的財富和身份,根本不配擁有顧寧這樣漂亮的女人。周成軍的原話說:像顧寧這樣漂亮又沒什麼家世的女人,就該供他們上流社會的人玩樂。
布鳴在日記中寫道:國人乃至民族幼稚且極端的思想,在周成軍身上集中體現出來,國人從思想封閉到思想開放的進程太快,而國人整體的思想太過幼稚,卻非要用幼稚的思想去思考一些成熟的問題,這致使國人的思想很容易跑偏,且是極端的跑偏。
而周成軍式的思想在現代社會已經漸漸蔓延開來,已經逐漸形成了所謂上流社會的特權階級。周成軍僅僅是個醫療係統的子弟,道德竟已經敗壞到如此的程度,讓這樣的人挑起國家的脊梁,著實讓人擔憂。我在有生之年,必要使盡渾身解數,消滅所謂上流社會的特權階級。
然後布鳴還在日記中記載,他要去檢舉周成軍,讓檢察機關介入調查。他知道這麼做可能有凶險,所以他在扉頁寫下,如果他出現意外,拜托他父母一定要把日記本交給顧寧,讓顧寧繼承他的意誌。
顧寧看完布鳴的日記後,她並沒有像以前似的哭天搶地,而是大病了一場。直到顧寧腿好了之後,她才徹底康複,顧寧退去了稚嫩的心理,心智成熟了,她重生了。
顧寧首先嚐試著去調查周成軍,可是顧寧向來不善於謀劃,總是剛找到點線索,就被周成軍毀掉了證據。不僅證據沒找到,顧寧還被周成軍算計了一下,被關到看守所待了三個月。
顧寧馬上意識到以現在自己的力量,根本撼動不了周成軍,於是她開始謀劃著積攢自身的實力。當時她手裏唯一的資源,就是周柏山給她的十萬塊錢。十萬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要是用十萬塊錢經商的話,不管顧寧想作什麼買賣都不夠用。
這時,顧寧想到了賭玉,她之前雖然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不過在她父母耳濡目染的熏陶下,她還是知道許多玉石的道道的。此時的顧寧,已經跟現在相差無幾,隻是處事的手段可能還沒有現在這麼老練。
顧寧說幹就幹,利用賭玉從十萬的資產瞬間翻了幾十倍,她利用這筆錢創立了現在總資產一億多的寧靖房產。當然,剛開始的時候,寧靖房產的效益並不是太好,這主要跟顧寧不太懂得經營,以及周成軍想方設法的為難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