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嬋繼續跟張磊解釋:“警察的原則不是說對我們個人的準則,而是一個我們辦事的準則。你想,如果我們每次都沒有證據,就把人抓起來,對方確實有罪還無可厚非,如果對方本身就無罪呢?我們這麼做,會把整個的執法機製給打亂的!”
張磊歎了口氣:“好吧,我說不過你,原則女你贏了!”
李月嬋瞪了張磊一眼:“別叫我原則女!”
張磊被李月嬋這句話嚇了一跳:“好,那就不這麼叫了。”
李月嬋又歉意的看了張磊一眼:“我不是故意朝你發怒的,而是堅持警察的原則,這本身是一個警察的基本素質,卻被別人說成不會變通、故意找茬!”
張磊歎了口氣:“我懂!”
李月嬋瞅了張磊一眼:“你懂個屁啊!”
張磊笑著說:“你的屁我也懂!”
李月嬋笑了笑:“胡說八道!”
張磊突然欠了欠身,拍著李月嬋的手背說:“每個職業都有他的艱辛,當然也有他光鮮的一麵,我們在享受光鮮一麵的時候,同樣也要去忍受那份艱辛!不過還好,作為朋友我可以幫你分擔一些艱辛,隻要你願意找我聊聊的話。”
張磊這番話,讓李月嬋很感動,她又笑了笑:“你準備去研究哲學啊?”
張磊見李月嬋沒那麼沉重了,便說:“考哲學係這件事以後再說,咱們還是先來說說,吳成鋼的事該怎麼處理?”
接待室裏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在思考。隻不過李月嬋沒有在思考吳成鋼的事,她覺得自己在張磊麵前的自控能力好像越來越低了,她跟張磊一樣,也早就練成了喜怒不限於色的神功。可是李月嬋今天突然注意到,在張磊麵前,她好像很容易破功。
這時候彼得潘開口說:“李局長,不得不說,幺哥的辦法是最簡潔,最有效的辦法。”
李月嬋一邊想著心事,一邊點點頭:“嗯!……嗯?”她這才回過神來。
張磊笑眯眯的對李月嬋說:“這樣吧,我保證不用嚴刑拷打去逼供,想辦法讓對方自己把犯罪證據說出來怎麼樣?”
李月嬋一愣:“這怎麼可能?”
張磊笑嘻嘻的說:“一切皆有可能,到時候我請你來看場好戲,看看我是怎麼通過聊天來讓對方招供的!”他已經有了個絕佳的主意,正好可以跟今天的騙局來個連續劇!
李月嬋想了想,歎了口氣說:“好吧,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麼高招。”她看了看手表又問:“時候不早了,你這兒管飯麼?”
張磊笑著說:“管!必須管!咱們就近找個飯店吃吧。”
李月嬋卻說:“不用那麼麻煩,吃個工作餐就行。”
張磊笑了笑:“哪有讓李大局長吃工作餐的道理,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
李月嬋卻堅持說:“沒那個必要,勤儉節約,從我做起。”
張磊笑了一下,沒有繼續謙讓,便帶著李月嬋去食堂吃飯。在吃飯的幾個水仙會幫眾紛紛起身行禮,張磊跟他們撤了兩句閑天,便讓他們繼續吃。隻是張磊等四人來的有點晚,習武之人吃的又多,食堂已經沒什麼菜了,好在廚師還沒有下班,馬上給張磊炒了兩個菜。
李月嬋等人端菜,張磊拿了幾瓶啤酒,一人給李月嬋等人遞了一瓶。李月嬋笑著說:“國力集團的工作餐可以啊,不光有肉有菜的,還提供啤酒?”
張磊笑著解釋說:“這是水仙會在國力大廈的內部餐廳,隻對很少一部分人開放,要是都這麼吃,非把我吃窮了不可!”
李月嬋打開啤酒喝了一口,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便對張磊說:“你告訴了吳成鋼你的瑞士銀行賬戶,你還怎麼能全身而退?”
張磊頓了一下才回答說:“哦,我那個賬戶後天剛好要被注銷。”其實那是彼得潘給張磊做了一個虛假的身份,然後又用虛假身份開了一個賬戶,根本查不到張磊的頭上。偽造身份的勾當彼得潘也很拿手,張磊現在用的身份,就是彼得潘給他設計的,連李月嬋都沒發現哪裏不對勁。
李月嬋突然想起來一個細節,她指著彼得潘問張磊:“他一直叫你幺哥,而你銀行賬戶的名字就是老幺對不對?”
張磊暗叫了一聲:糟糕!之前他寫支票的時候,用的名字確實用的是老幺,李月嬋不說,他都忘了這茬兒了。被李月嬋這麼一問,張磊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在一旁的彼得潘給張磊救了場,他對李月嬋說:“其實我是這麼叫的:吆,磊哥,叫著叫著就慢慢變成幺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