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少堂主首先提出了奸細一事,所以說肯定也不是他。至於鄭林,我已經跟他數次合作打擊通天教,他要是出賣我的話,水仙會早沒了。而審明揚也不會是奸細,因為他沒有動機。所以說,再坐的應該都能夠排除嫌疑,大家今晚完全可以暢所欲言。”
張磊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他能夠排除嫌疑的,隻有李月嬋、鄭林、梁程錦三人而已。今天舉行這個晚宴,張磊就是為了排除其他們的嫌疑,從而確定之後與通天教作戰的主幹。
侯鎮坦點點頭:“原來如此,其實我到覺得,奸細應該在那些無幫無派的人當中。為什麼這麼說呢?你們想一下,就像我們十幾個人,雖然在這之前不能全都認識,可是我們在江湖上都是有些聲望的。之前雖然有沒碰過麵的,不過都是朋友的朋友,對方的事跡也從江湖上聽說過一些。”
“這總做不了假吧?通天教總不能為了一次不知何時組建的反通天教聯盟,就早早的派人裝作是正派人士,還要經過幾年給他培養出一些聲望!反正我是不會做這麼傻的事。而無幫無派的人就不一樣了,有好多我都是第一次見,也一直沒有聽說過的,通天教的眼線很容易混在他們當中。”
這個可能性張磊早就想過,可是這麼追查下去的話會很繁瑣,而且很容易犯方向上的錯誤,於是他問:“候幫主心中有人選麼?”
侯鎮坦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關鍵是我對他們都不怎麼了解。”
向雁城突然說:“其實有一個人,大家都忽略了。”
眾人一愣:“誰?”
向雁城笑吟吟的說:“張磊!”
眾人一起收回了期待的目光,向雁城見沒有人相信自己,便繼續說:“你們想想啊,連張磊剛才都說了,我們十三個人都沒有可能,可是他唯獨沒有說自己。”
張磊笑著說:“少堂主,如果我是奸細的話,我請你們來跟通天教拚命,我這不是閑的麼!”
向雁城也笑著說:“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你把我們引來,就是為了消耗我們正派人士的實力,而你在我們身上花的這幾個錢,跟我們正派人士的幾百條人命比起來,根本就微不足道!”
張磊歎了口氣:“少堂主,之前水仙會跟通天教數次交手,每次交手的埋屍地我都記得,每次犧牲的水仙會英靈我也都記得。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埋屍地看看,再去公墓瞻仰水仙會的英靈!”
李月嬋開口說:“我可以為張磊作證,他不止一次的險些死在通天教的手中,有兩次還是我把他搭救了。”
鄭林也說:“我也可以作證,我參加過魏子陽的葬禮,而魏子陽是在通天教暗殺張磊的時候,拚死掩護張磊撤退的一名水仙會普通幫眾。”接著他又對向雁城說:“我不允許你再懷疑張磊,他在跟通天教的戰鬥中,把家底都拚光了,才想到找你們幫忙。你的懷疑是對張磊的不尊重,也是對死去的那些水仙會幫眾的不尊重!而據我的觀察,向少堂主那天跟通天教交手的時候,卻一直畏畏縮縮,在座的諸位裏麵,應該隻有百濟堂損失最小吧!”
向雁城到沒想到鄭林和李月嬋都幫著張磊說話,而其他人則都不相信自己,他辯解道:“你們不要被張磊所迷惑!”
吳子牙也開口說:“向少堂主,張磊確實沒有可能是奸細,咱們還是再商量一下剛才候幫主的提議吧。”
向雁城雖然不服,不過也的確不敢跟吳子牙這樣的老前輩頂嘴。
張磊歎了口氣,本來好好的氛圍,全被向雁城給毀了:“那麼我們……”張磊正說到這裏,突然有個滿臉是血的人衝進來,喊了聲:“敵襲!”便倒在地上斷氣了。看這個人的裝束,應該是華山派的人,他身上有數條傷口,明顯是經過激烈的搏鬥。
眾人都是一驚,敵襲?哪來的敵襲?於是眾人紛紛出去查看。
這自然是通天教策劃的突襲,而他們的襲擊也確實大出張磊等人的預料。當他們衝進酒店大堂的時候,幾乎沒遇到阻礙,就把一樓的人清理幹淨。唯一跑上來的華山派弟子,也在預警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