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聰明之所以沒有聯係彼得潘,是因為他的手機不小心被撞壞了,所以一直沒辦法打電話,彼得潘也沒辦法定位到他。
張磊見小聰明一臉的倦意,就知道他已經挺累了,不過該教訓的時候還是得教訓的。他虎著張臉問:“你就沒有想過,如果狙擊手跟同伴取得聯絡,布下一個陷阱等著你去鑽怎麼辦?”
小聰明不服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突圍唄!”
彼得潘皺了皺眉:“怎麼跟磊哥說話呢?”
張磊擺了擺手,示意無礙:“你還記得被你殺死的人當中,有那種在臨死前的眼神,到現在還讓你難以忘懷的麼?”
小聰明想了想:“人到沒有,我就記得小時候,我用老鼠貼粘住了一隻大老鼠,他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但是又自知擺脫不了死亡厄運的眼神,讓我記憶猶新。雖然老鼠的眼睛是全黑的,可是我卻能從那當中看出絕望和求饒的意思。”
張磊問:“後來那隻老鼠怎麼樣了?”
小聰明回答說:“我嫌它太吵,就把它打死了!”
張磊說:“我來說說我的吧,我印象最深的一個眼神,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表麵上是光鮮亮麗的政客,其實背地裏無惡不作。他殺人如麻,其中他殺的大部分人還是他的同胞,可是他在臨死前竟然害怕了!殺人如麻的人竟然怕死,還真是可笑。”
“是啊,掌握別人,或者是其他生物的生命,是件很美妙的事。可是後來再去反思他們臨死前的眼神的時候,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我不知道你想到那隻老鼠,會聯想到什麼,不過我現在一想到那個政客的眼神,我就覺得,我這輩子一定不能讓自己性命攥在別人的手中,我也一定不能出現那個眼神。”
小聰明低下頭,開始反思。
張磊接著說:“人的性命是很古怪的東西,抽完了一根煙,還會有其他的煙,都抽完了,還可以去買,甚至去生產。可是人的性命卻隻有一次,如果不想讓自己的性命攥在自己的手裏,就隻有分外的惜命,足夠的小心。要隨時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因為大意而輕敵,還有,不要冒進,這是保命的基本。好好想一想,這些都是我在你這個年齡段想的問題,如果當時我沒有想這些,現在我的骨頭都爛沒了。”
小聰明點點頭:“磊哥,我受教了。”
張磊笑著點點頭,小聰明並不笨,也不像喜歡意氣用事的人。他隻是還太年輕,昨晚他追了狙擊手一夜,他以為他的舉動能得到張磊的表揚的,結果張磊卻反而朝他發脾氣,他這才不服氣。等張磊拐著彎跟他說明了道理,他自然就明白張磊的良苦用心。
張磊把許曉生叫來,給小聰明臉上上了藥。張磊趁機踹了許曉生一腳,算是報了剛才的仇。小聰明留下,而彼得潘則馬上離開,繼續去尋找殺手的下落,隻是黑胡子等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彼得潘那麼靈的情報網,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
張磊也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又來光臨醫院,這次的傷雖然不是太重,但是腰上和腿上的傷很影響他的活動。他又在醫院呆了一天,就覺得醫院是在太悶,便搬回了別墅住。
張磊的再次負傷,唯一高興的是米佑,這樣張磊就能繼續教他掌法了。張磊的刑天掌實在太過複雜,也太過變化多端,上次張磊教了那麼久,連一路掌法都沒教完,現在張磊到是能接著教了。
這倒不是米佑笨,而是張磊要留給他時間,讓他充分的吸收和揣摩這套掌法。這本來就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連張磊學完三十六路掌法,都用了大半年,何況是悟性不及張磊的米佑。
徐珊然依舊是每天早兩個小時回來,給張磊等人做飯,現在人多人,徐珊然也漸漸有點力不從心。好在小千的傷漸漸的好起來,她便給徐珊然打下手,小聰明和米佑也被徐珊然指揮著擇菜、切菜。除了受傷的張磊,許曉生和張茂忙著製藥,也沒時間去幫忙。在許曉生眼中,這倆個人是張磊的客人,招待他們一下到也無所謂。
過了幾天,彼得潘突然給張磊打來電話:“磊哥,找到吳成鋼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