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當我落魄地回到家中時,才發現掃除已經結束了,劉浚燁和江雲鵬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此時,他們見我回來了,先是招了招手,但隨後就發現了我的異常。
“誒?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江雲鵬疑惑地看著我,問道。
“而且,你也沒去超市吧?”相比起來,劉浚燁的觀察力要敏銳一些。
我有氣無力地擺擺手,然後走上前去,也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卻沒有說話的欲望;愣愣地看著電視機裏的節目,大腦卻一片空白,幾乎沒有思考別的事情的餘地。
江雲鵬和劉浚燁兩人見我這幅樣子,也猜到事情的大概了,於是紛紛坐了過來,開始安慰我。
江雲鵬拍著我的肩膀,無所謂地說道:“好啦,別消沉啦!以前又不是沒有失敗過,不一樣挺過來了嗎?”
劉浚燁也附和道:“就是!再說了,暫時的失敗又不代表永遠失敗,咱們可以重整旗鼓、調整戰略,然後一擊製勝啊!”
聽罷,我不由得苦笑了起來:“調整戰略?一擊製勝?我現在連她的套路都沒摸清,而且還被立起了柏林牆。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調整戰略?如何才能一擊製勝?”
“柏林牆......”兩人對視一眼,似乎是明白了我所指,“她不讓你知道關於自己的事情了?”
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夢然她怎麼說的?”
“她說,如果我再打聽關於她的事情,我們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懵了:“這......這是要封死所有道路啊,至於這麼狠嗎?”
我也無奈地低下了頭,雙手使勁捋著頭發,歎道:“我不知道啊......兄弟們,你們說說,我該怎麼辦啊?”
這時,望月若香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問道:“怎麼了?看你們的氣氛這麼沉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劉浚燁的眼睛忽然一亮,然後急忙回過頭來,用日語給若香講了一遍我現在的狀況。
若香聽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子源,你現在很危險,接下來走的每一步都很關鍵。”
於是,我立刻抬起頭,迫切地問道:“若香姐,拜托你給我出出主意吧,我現在隻能靠你了!”
江雲鵬和劉浚燁也附和道:“是啊,若香,你就出出主意吧。”
望月若香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我們的旁邊,坐了下來:“你們不要著急,我現在從樓上下來,就是為了給你們出謀劃策的。”
然後,她看向了我,麵色忽然變得嚴肅了,說道:“子源,你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要麼保持現狀直到永遠,要麼就拚死一搏。”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們認識了這麼久,關係一直不遠不近,如果夢然喜歡你,那就是喜歡,如果討厭你,那就是討厭;她對你的印象,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沉澱,已經定格了,很難再改變。所以,你要想突破,就隻能破釜沉舟。”
我一時間有些猶豫了:“你的意思,是叫我單刀直入嗎?可是,這一招隻能用在夢然對我有好感的前提下吧?如果沒有好感,這樣一搞,我可就徹底沒戲了啊。”
若香笑了笑,答:“笨蛋,你還不明白嗎?一個女孩子,肯與你同住一棟房子,並且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多多少少總會有一些好感吧?就算沒有好感,也肯定不會討厭,最差也就是保持現狀、以後隻能做朋友罷了。但如果你毫無作為,聽天由命,那就一直僵持下去吧,你們之間永遠都不會有結果。”
江雲鵬聽罷,點了點頭說:“若香說的對,你現在已經沒有別的招可以用了,那就隻能自創奇招,出奇製勝了。”
劉浚燁則一邊給若香披上了一件大衣,一邊說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子源,差不多該做出決定了,你們之間已經拖了夠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