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成前輩這一講,就講了半個時辰,而且還是隻講遇到我之後的事情。當然了,即便是這樣,他也是添油加醋了不少。比如說,他把自己和晴子的相遇說成了在路邊偶遇,後來決定留下來保護晴子,也是因為兩人在聊天的時候知道了晴子的身份。總而言之,他是把自己徹底描述成了一個無辜的路人,而且竟然連一點邏輯破綻都找不出來。不愧是忍者之神,潛伏任務幹多了,連撒謊都變得這麼溜......
而服部真紀,則在一旁笑眯眯地聽著,全程也沒說幾句話,那個表情看得我心裏直發毛,總覺得她好像知道些什麼似的。晴子在燒完水後也坐了過來,擠到了我的身邊,我無奈地一笑,沒有說什麼,於是她就幸福地笑了起來。
這樣聊著聊著,不覺間天色漸晚,恰好正成前輩的講述也告一段落了,於是我試探著說道:“那個......一郎兄弟,還有真紀婆婆,你們看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頓飯?”
服部真紀笑道:“我就不吃了,過午不食,已經習慣了。你們如果餓了的話,就先去吃飯吧,反正老婆子我就住在這附近,以後有的是機會聊。”
說實話,我是真餓了,所以不禁看向了正成,問道:“一郎,咱們先去吃頓飯?”
正成一愣,答道:“也好,那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晴子,你呢?”
晴子毫不猶豫地說:“我當然也要吃啦!人家也餓了嘛。”
“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再見。”正成溫柔地說道,“真紀婆婆您也早點休息吧,不要累壞了身子。”
服部真紀點了點頭,笑著卻沒有說話。於是,正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起身帶著我們離開了。當然,我們也沒有往遠去,因為這條街上本來就有很多小店,有些就是餐館,況且吃完了飯我們還要送晴子回家,去遠了也不方便。於是,我們就隨便找了一家店坐了進去。
然而,就在我剛剛落座,屁股還沒捂熱的時候,小二卻突然湊了上來,然後對著我的臉就是一陣端詳。
我見他這幅小心翼翼、賊頭賊腦的模樣,不禁皺起了眉頭,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金子?”
小二急忙躬身賠禮道:“不是的不是的,這位客官大人,我是受人之托,要給您送一封信。”
“送信?”我不禁疑惑了起來,“什麼信?誰送的?”
小二撓了撓頭,答:“小的也不清楚,他們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也不讓我打聽。至於是什麼信......他們說您看了之後自然就會明白。”
於是,我嗤笑道:“嗬,這可真是奇哉怪也。把信拿給我看看吧,我倒要瞧瞧是誰在耍這些名堂。”
小二應了一聲,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紙上還夾帶著一縷銀白色的毛發。我在看到這張紙的第一時間,整個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迅速出手搶過了這張紙,慌張地問道:“給你送信的人是不是一男一女,看不清容貌,卻感覺非常漂亮?”
小二一下子愣住了,點了點頭答:“呃......沒錯。客官您是怎麼知道的?”
我淡淡地說了一句:“這不是你該打聽的。”然後便打開了這張紙。
而紙上的內容也非常的簡短——“過河南行三裏,進山,我們等著你。”落款是“柳飛宇”......果然!!!這封信是柳夢然的父母、也就是八尾天狐送給我的!但是,現在是1610年啊,這個時候的他們應該不認識我才對呀!那他們為什麼要找我呢?
“想不通,果然還是要去見一見他們,才能清楚。”我在心裏做出了判斷,隨後對晴子和正成前輩說道:“我突然有點急事,要離開一會兒,你們先吃吧,不用管我。”
晴子立刻就哀嚎了起來:“誒?這就要走了啊?我能跟著一起去嗎?”
我果斷地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這件事可能關係到不止人類這一個種族,你們身為凡人不要摻和這些事,否則神也保不了你們。”
正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你是以陰陽師的身份說的這句話嗎?看來對方不是人類呢。”
我看著他,嚴肅地勸道:“正成前輩,雖然很冒昧,但我還是要說——這不是您該打聽的事。我可沒有誇張的來騙您,一旦出現什麼差錯,真的任何人都救不了你,就算天照大神親自降臨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