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義一邊開車一邊說:“張總看上你同學許秋影了,你要全力配合,多多開導她。知道嗎?”
看到許秋影那副高傲的樣子,想起在出租車上的那番話,張麗娜輕描淡寫地說:“知道了。”
“她要是能成為張總的女朋友,我會對你重重有賞。”
“切,賞什麼?”張麗娜跑出去接電話。
曾德義詭譎地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收了線,張麗娜想到曾德義在吃飯、唱歌的時候老是偷偷地看陳靜,心裏就不是個滋味,忍不住罵了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心想他不光自己吃著碗裏盯著鍋裏,還給別人拉皮條,真惡心。
找小三緣於攀比成風
幾天了,張忠厚的腦子裏全都是許秋影的影子,忘不掉,揮不去,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到了他這個年紀、他這個身份的人,除了性的需求之外,應該是不會這麼輕易就為一個女人動心了的。馳騁商場多年,他見過的美女實在是太多了。
但是大腦的信號告訴他,他喜歡許秋影,這種感覺,是少有的,甚至是以前沒有過的。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怦然心動甚至想入非非,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青春年少。
他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辦公室裏,燃上一支煙,回憶著許秋影的音容笑貌。她的身材、她的明眸皓齒,她臉上那個時隱時現、淺淺的酒窩,她穿的衣服,甚至她唱歌的樣子,都讓他再也無法忘記。這個女孩確實是太漂亮、太迷人了,漂亮得讓他已經魂不守舍。他幾次都想打電話給她,但每次拿起電話又放下。他不是不敢打,而是還沒想好要說什麼。第一個電話,他一定要精心準備,想好怎麼說才打,要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千萬不能打草驚蛇、弄巧成拙了。
他一直沒給許秋影打電話還有另一個原因,他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還在作思想鬥爭。他覺得自己這樣做似乎對不起杜夢媛,他的結發妻子。
杜夢媛和他是白手起家的。創業之前,他是海天市東城區政府一名普通的國家幹部,杜夢媛是東城區文工團的一名歌唱演員。上個世紀80年代末,不甘於現狀的他辭職下海,開起了酒樓,妻子為了支持他的事業,也跟著辭職。夫妻倆夫唱婦隨,充分利用他們在政府和企業間廣泛的人脈關係,酒樓的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很快就賺到了第一桶金,成為了在改革開放中先富起來的一批人。有了錢之後,他們沒有把錢存入銀行吃利息,而是讓錢生出更多的錢,以極其低廉的價格在海天市買下了幾百畝地,自己開發房地產。在當時的海天市,商業地產還是個新生事物,他的“海天市大地房地產開發公司”是僅有的兩家民營房地產公司之一。第一個樓盤開盤的時候,很多好新鮮的市民都去看稀奇。當時他隻在報紙和電視上打了兩萬元廣告,房子就銷售一空。接著又開發了第二個樓盤、第三個樓盤……財富的雪球越滾越大,在房地產行業賺個盆滿缽滿的他近年來又涉足進出口貿易、鞋業、服裝等多個領域,實行多元化經營,組建了“大地集團”。生意做大了,錢賺多了,利有了,名也自然來了,他成了省人大代表、省工商聯副主席,勞動模範、優秀企業家、優秀社會主義建設者……各種各樣的榮譽和光環像雪片一樣向他的頭上飛來。新聞媒體上隔三差五地都會出現他的光輝形象,他儼然成為了省裏的名人。
他清楚知道自己能夠有今天,除了觀念超前,善於把握機會,抓住商機,努力打拚之外,與妻子杜夢媛的全力支持是密不可分的。創業初期,杜夢媛一直都是他事業上的得力助手。特別是開酒樓的時候,他們的創業資金大部分都是借來的,她娘家人的支持最大。另外,他隻負責大方向的經營,采購、管理、收銀這些具體事情幾乎都是她親自做的,她每天天還沒亮就起床去菜市買菜,然後又在酒樓裏忙裏忙外一天到晚。可以想象得出來,她一個堂堂的文工團歌唱演員,能夠彎下腰來做這些瑣碎的事情,是需要一番勇氣的,也足以見得她對丈夫事業的支持程度。
想到杜夢媛,想到自己竟然冒出在外麵包二奶的想法,張忠厚覺得心裏有些內疚,對不起她。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這話真是一點不假。到目前為止,他雖然還沒有包養二奶,但不固定的情人他早就有過好幾個了,隻不過他做得很隱蔽,杜夢媛沒有察覺而已。
說實話,以前他也是一個無毒不侵的男人,正經八百,責任心也強,顧家,心裏隻有老婆和孩子。但隨著財富越來越大,名聲越來越大,榮譽越來越多,他對女性的渴求也越來越大。“飽暖思淫欲”,他發現隻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對漂亮女性有著強烈的渴求,隻是有些人還不具備把渴求變成現實的條件而已。一旦擁有了財富和地位的男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找女人。在他身邊的朋友當中,隻要是稍微有些地位和經濟實力的,沒有情人的男人簡直就像大熊貓一樣稀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