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張忠厚的辦公室,許秋影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終於來臨了。張忠厚終究還是不能免俗,最終還是想打她的主意。看來林海波說的是對的,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釣她,自己要對他小心才是。他買那麼好的衣服給她,還說是什麼獎勵、為了她的工作,原來是想用金錢來腐蝕她啊。
別說她已經有了深愛的男朋友,就算沒有,像他這個年紀的老男人,她也是不會考慮的。何況他還有老婆呢,就算他是未婚的,她都不會考慮年紀這麼大的男人。沒錯,他是有錢,但有錢就可以買到一切嗎?買別的女人她不管,起碼不能買她!
想到這裏,她幹脆打電話給張忠厚說:“張總,你另外再請人教英語吧,我不想做了。”
許秋影離開辦公室後,張忠厚就非常後悔,後悔自己心太急,打草驚蛇了,現在接到這個電話,更是捶胸頓足,趕緊道歉:“真對不起……我今天有些失態了,希望小許不要計較啊。”
許秋影冷冷地說:“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下個星期就不會來了。”
“確實很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小許你原諒我好嗎?”張忠厚說,“你確實讓我著迷,讓我無法控製自己。如果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勉強。但還是希望你能繼續當我的英語老師。好嗎?”
許秋影想了想,覺得男人喜歡漂亮女人也是正常的,況且張忠厚也沒有什麼太出格的舉動,隻是拉了一下她的手而已。他現在又說得這麼誠懇,如果自己就因此而辭去這份工作的話,是不是太衝動?
想到這裏,她說:“那好吧,我可以繼續工作……但是以後不許你再這樣了。”
“好的,好的。”張忠厚不斷地對著電話點頭。
晚上曾德義和張麗娜在一起的時候,曾德義問:“許秋影現在對張總的印象如何了?”
張麗娜陰陽怪氣地說:“她呀?她怎麼會看得上你們這種老男人咯。人家可是正人君子呢!”
“什麼正人君子,她現在還沒改變觀念嘛!”曾德義說,“你要多多開導她才行。張總是我大哥、好朋友,我答應過人家的。”
張麗娜說:“你放心,我現在每天都開導呢。”
“那就好。”
張麗娜瞪了曾德義一眼說:“哼!你們男人都是一個鳥樣,一旦有兩個錢了就要吃著碗裏盯著鍋裏。”
曾德義看著張麗娜光潔如玉的皮膚,千嬌百媚的樣子,曖昧地說:“沒辦法,因為鍋裏的東西鮮嫩啊。”
張麗娜將手纏在曾德義脖子上,撒著嬌說:“你這個大壞蛋!你說幫我買車的,什麼時候買呀?”
曾德義在張麗娜臉上親了一下:“哪天和你一起去看吧。”
說到車,曾德義心裏還是有些痛的。心想看來又有幾十萬不見了,二奶可不是那麼好包養的啊。二奶不同於大婆,大婆都想著給你省錢,二奶都是想著法子花你的錢,但想想也值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像張麗娜這種像嫩蔥一樣鮮嫩欲滴的女孩兒,花多少錢都值得。錢嘛,是身外之物,男人賺錢本來就是用來花的,花在女人身上不是花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了解、磨合、品味,他發現這個女孩兒是適合包養為長期二奶的。他們已經商量好了,畢業後她不用去工作,由他繼續養著她,除了買車,還要給她買一套房子。
擇業忌心急
畢業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全班同學都在四處求職。學校裏的複印店生意異常火爆,有時甚至排起長隊。
同學們製作的求職書一個比一個精美,材料一個比一個準備得充分,什麼獲獎證書、英語過級證書、在報紙雜誌上發表的文章等等一大堆,甚至連駕駛證都附在後麵。
大家都拿著一大堆求職書,四處撒網。許秋影也開始四處投遞簡曆,找工作。但是她參加了幾次人才交流會,最終都一無所獲。在茫茫人海中,她看到的到處都是茫然的眼睛以及招聘單位桌子上堆成山的求職書。殘酷的現實告訴她,工作是那麼難找。
她在《海天都市報》上看到了招聘記者、編輯的啟事,興衝衝地去參加了考試,也滿懷希望地參加了麵試,但最終杳無音訊。
經過一個多月的折騰,她已筋疲力盡,對求職已經近乎絕望了。她的名記者夢想變得越來越遙遠,越來越渺茫。她沒想到,當年拚著命才考上的這所全國重點大學,現在卻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她不知道這是教育體製的悲哀,還是她個人的悲哀。
除了少數幾個同學找到比較好的單位外,大部分同學都沒找到如意的工作。課間,大家聊得最多的就是找工作的事,大部分同學都灰頭土臉、唉聲歎氣的,仿佛畢業來臨,世界末日也將來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