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三的男人很辛苦
張忠厚去許秋影那裏,見許秋影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劇,就坐在她身邊,攬住她的腰說:“影子啊,我們以後出門要小心才行了。”
許秋影把頭靠在張忠厚身上,嬌嗔道:“怎麼了?”
張忠厚摸摸許秋影的臉,說:“我們可能引起我家裏麵那位的懷疑了……有人看見我和你逛商場了。”
一聽是這個事,許秋影馬上就吃醋了,幽幽地說:“看見了又怎麼了?你就那麼怕她呀?”
張忠厚抓住許秋影的一隻手摩挲著,說:“不是怕不怕的問題。”
許秋影歪著頭看著張忠厚說:“那是什麼問題?”
張忠厚字斟句酌地說:“大局嘛,大局還是要顧的嘛。我既是省人大代表,又是省工商聯副主席,公眾人物啊,是要注意影響的。”
“又是大局。”許秋影心裏很不爽,撅著嘴說,“你老婆是你的大局,那我是你的什麼局?”
張忠厚在許秋影臉上親了一口,柔聲說:“你是我的小寶貝,心肝寶貝。”
許秋影使勁搖晃著張忠厚的手臂,不依不饒地說:“幹嗎答非所問?我是問你我是你什麼局?說,什麼局?是不是騙局?”
張忠厚涎著臉說:“看你想到哪去了?你是我的小寶貝,永遠的心肝寶貝。她是我老婆。不一樣的。”
許秋影馬上拉著臉說:“好啊!你終於說實話了,老婆和二奶是不一樣的。是不是?我們隻是供你玩樂的工具!對不對?老婆才是你的大局、你的親人,對不對?”許秋影抱著頭哭了,她真的生氣了。
“小寶貝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是說老婆隻是……”張忠厚還試圖解釋什麼,但發現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語,隻能喪氣地“唉”了一聲,不再說話。
許秋影抬起頭來,眼圈紅紅的,一字一頓地說:“你不要和我解釋了。哼!你們男人,都是騙子!”說完就跑進臥室去了。
許秋影把自己重重扔到床上,兩隻手狠狠地拍打著床墊,嘴裏不斷地嚷著:“騙子!騙子!”
張忠厚跟進臥室,坐在床沿上,拍拍許秋影的身子說:“怎麼了?小寶貝生氣了?”
許秋影不說話,繼續嘟囔著:“騙子!騙子……”
張忠厚苦笑著,搖搖頭走出房間,心煩意亂。自己怎麼裏外都不是人了?家裏麵的“紅旗”說他是演戲,外麵的“彩旗”也說他是騙子。唉!真是抓虱子放到頭上,自尋煩惱啊!這種小姑娘,不是那麼好侍候的啊。
張忠厚心裏清楚,幾個月來自己每次回家都“交稅”不夠,不能滿足杜夢媛,長此以往,她才鬧意見的。但女人都是醋壇,這些事情又怎能讓許秋影知道呢?唉!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
張忠厚一回到辦公室就打通了曾德義的電話:“老弟啊,在忙什麼呢?”
曾德義知道張忠厚肯定又有什麼事了,就說:“沒忙什麼。大哥有何吩咐?”
“你吃那些美國的藥效果怎麼樣?”
“哦,您是說偉哥啊?好得很好得很,好得很啊!”曾德義笑哈哈地說,“怎麼?大哥也想要偉哥啊?”
張忠厚隻好實話實說:“可能要一點才行。再不要,你大嫂意見大得很啊。我每次交公糧都很難過關啊。”
曾德義嬉笑著說:“這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大哥長期偷稅漏稅,大嫂這是加大了打擊力度啊。”
“所以咱們也要有所準備才行啊。”
“那是那是,大局麵還是要撐起的。”曾德義說,“二嫂那邊還能應付吧?”
“那邊倒還行。不過也有些意見了,吃你大嫂的醋呢。”
曾德義想象著張忠厚勉為其難地應付著兩個女人,忙得焦頭爛額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但又不敢笑出來,就說:“您在辦公室吧?我馬上給您送一瓶過去。”
“在的。”
張忠厚把頭靠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大腦不斷地在杜夢媛和許秋影之間切換著鏡頭。許秋影這樣的大美人,每一次和她做愛都能讓他欲死欲仙,陶醉在她的溫柔鄉裏不願醒來,隻恨人生苦短,青春不再。但是“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這是起碼的做人原則。杜夢媛雖然老了,皮膚皺了、鬆弛了,沒有情趣了,但畢竟是一起走過來的,就算敷衍了事,總還是要敷衍的。既然從心理上抗拒和她做愛,那就借助藥物吧。
他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一口,緩緩地吐出煙霧,煙霧中,曾德義那張肥頭大耳的臉似乎在煙霧中時隱時現,笑容可掬。想到曾德義,他從內心裏有些羨慕他的生活,他雖然錢沒自己賺得多,甚至還靠自己罩著,但他的生活卻豐富多彩、有滋有味。除了固定的二奶之外,情人幾乎是天天都換。聽說前段時間他又把苗頭瞄準了海天市藝術學校,說是那裏都是中專生,才十六七歲的年紀,一個個都是小荷才露尖尖角,鮮嫩得像水豆腐,像剛長出來的蔥苗,一掐都能出水來。這是什麼世道啊!這些有錢、有權的男人正殘害著一代又一代的祖國花朵啊!
毫不誇張地說,在女人這方麵,曾德義過的簡直就是皇帝般的生活。哪像自己啊,整天忙於公司發展,在這方麵倒是耽擱了。現在的社會,包二奶、養情人已經成為一個成功男人的標誌了,哪個不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啊。
同時他又覺得奇怪,曾德義隻比自己小3歲啊?那小子怎麼就精力那麼充沛啊?自己才應付一個二奶,老婆那邊就交不了差了。曾德義卻周旋在那麼多女人之間。自己是不是身體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