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花飛箏起肆意天》62(1 / 2)

把玩著手裏的藥瓶我問道:

“你知道公子為何這般信任白姑娘嗎?”

出月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莫名其妙:

“怎麼這麼說?公子哪裏信任白姑娘了?”

我斜她一眼憋憋嘴:

“還說沒有,那日公子受傷我們都不能進去,可白姑娘不是都能。”

出月思索了一番一臉好笑:

“我的姑娘哎,你心眼真小,公子對她能和對您一樣嗎,估計那次是因為白姑娘懂藥理吧,葛先生應是讓她幫忙呢。”

呃……是嗎?虧我還暗暗觀察好久,猜測這白姑娘的身份,避開出月一臉詭異的神情我懶得理她,讓她誤會好了。

到了傍晚瞧見蘇陌也沒過來,不知他今日和葛千昰出去幹什麼了,畢竟當時兩人走的時候葛千昰的神色有些沉重,說起來我倒有些奇怪葛千昰的立場是什麼了,之前一直以為這人和蘇陌雖然麵上極為熟稔,但到底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不然景悅府的開支實在說不過去,而後就發現葛千昰總是想著涉足景悅府內的事情,而蘇陌該是對此有過隱瞞,想著該是打算取而代之,可是現在看來這個葛千昰似乎並不曾做出什麼對蘇陌不利的事,除了暗裏調查到不曾有過其他的舉動,而且很多事幾乎都是在為蘇陌考慮,嘖……難不成這人是蘇陌的眼線?

那關於我私下調查的事蘇陌是知曉了?那麼那日所說的話可能不隻是說給葛千昰聽的。

說起來似乎忘了什麼事,揉了揉眉心,什麼事來著,腦海中有大紅的身影隱隱綽綽,是什麼?

啊啊啊啊!!!

煩躁的撓了撓頭,瞧見出月一副見鬼的模樣我也沒理她,心裏有種直覺漏掉的這件事應該很重要,似乎想起來有些錯亂的細線就能縷開。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所以然,腦袋也開始昏沉起來,連續打了幾個哈欠後我也有些支持不住了,便回房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瞧見出月竟沒進來叫我,自己洗漱完畢後到她房裏瞧了瞧,見人竟然還睡在床上,我大驚失色的跑過去正打算試探她的呼吸便瞧見被子動了一下,出月慢慢轉過頭來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緋紅,迷蒙著眼看著我有氣無力的揉著眼睛:

“姑娘?”

“你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怎麼了呢,你臉色怎麼這麼紅,發燒了?”

抬手撫上額頭是有些發燙,這天怎麼會發燒,出月吸了吸鼻子有些不通氣,聲音也帶著濃厚的鼻音:

“姑娘,我頭昏睡過頭了,你先回屋等會,我這就起來。”

我撈過她的正準備穿的衣服,把正欲起來的人賽回被窩:

“你好好休息,不用管我了,我去讓綉邡給你看看。”

“不用,沒事,一會就好了。”

“不行,你老說我,自己的身體也要顧及一下啊,綉邡應該還在檀淑院,那丫頭略懂醫理我去找她過來給你看看。”

說完又吩咐了幾句出了門向西院走去,綉邡原是一位江湖行遊的江湖郎中的女兒,去年因為父親死了,而自己身上又無銀兩於是便在路邊賣身葬父,正巧那天我和蘇陌在接受溜達就碰見了,蘇陌當時大發善心就把人給帶回來了,又幫著把人葬了,回來後將人安排在了檀淑院,也是因為夢奎的事檀淑院人手一直不夠,這繡邡也是吃的了苦的,又通人世醫理,和府中的姑娘丫頭關係都不錯,生了什麼小毛病有時候也就麻煩她瞧瞧。

後來我問出月蘇陌是不是經常撿人回來,看他那架勢十分熟練,後來得知連綠水和出月都是被他撿回來的,我才明白,原來蘇陌的癖好就是喜歡往府裏帶人。

出來院門便超著西院的方向走,遠遠便瞧見兩三個人圍在一顆樹下麵,看其中一個正是綉邡,走的近了瞧見幾人神色都有些恐懼和後怕,還沒等我問呢,綉邡已經看到我了,神色閃過一絲驚喜走過來說道:

“姑娘,您怎麼過來了?”

我點頭越過她肩膀往那邊看:

“這是什麼了?”

剛想往那邊走,就被她拉住了,我順勢低頭瞧見她麵上神色不是很好:

“怎麼了?”

她有些猶豫呐呐道:

“姑娘,您別去看,怕您受不了。”

我鬱悶著回頭看了她兩眼,什麼東西受不了,想著還是走了過去,那幾個侍女看見我也都讓出一條道來,隱藏的視線頓時暴露在眼前,我一眼望過去後轉身就幹嘔了起來。

天……這是白蟬的那隻貓!!!

被人整個剖開了肚子掛在了樹上,血肉模糊的連腸子都被拉扯了出來,定了定神猶豫了片刻走了過去,那藍色的眼睛凹凸著幾乎瞪了出來,黃色的貓被血染的血跡斑斑,全身上下隻有那肚子上的一道整齊傷口,看樣子竟是活活被剖開的,鮮紅的血順著樹枝一路流在了地上,因為這邊地麵稍微低一點正好形成一個小小的坑,那血辦凝固的聚集在了一起跟舉行什麼儀式似的,極為詭異,我看著那雙藍色的眼隻覺得毛骨悚然,昨日被它抓傷的傷口也開始一抽一抽的疼起來,什麼人如此狠心,殺了這貓還不夠,竟還將人生生剖開了肚子掛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