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今天訓練的時間不長,所以早早兒到了餐廳。浩星、伊稚也陸續來了。浩星注意到了清雅的變化,“你額頭上怎麼冒出了這麼多小痘痘?你昨天吃什麼了?”伊稚點著浩星:“瞧您那觀察能力。清雅,你幹嘛把前簾剪的這麼短?”“很難看是不是?”“倒是不難看,挺精神的。”
清雅把早上發生的三言兩語告訴了他們,“我們學校就是事兒多:大冬天的上操不讓穿羽絨服;頭發不能披散著,要麼梳起來,要麼就得剪短;進校不能帶打火機……挺討厭的。”說著便有些氣惱。
浩星安慰清雅:“以前學校要求我們做這個做那個,我也特反感,經常想和學校對著幹。後來我老師跟我說,是先有你還是先有學校規定的,既然人家規定早就存在了,你到這裏來的前提就是接受這些規定,否則可以選擇其他的地兒。我當時聽了挺生氣,覺得我老師就是幫凶,後來慢慢想想,也確實是這個理。”
“可是有些規定真的不合理,大冬天上操不讓我們穿羽絨服,凍得我牙直打架,老師們自己卻穿的厚厚的。我們跟班主任說過好幾次,班主任說把我們的要求反映給學校,結果學校根本就不搭理我們。”“我們學校也這樣,很過分的。”伊稚不滿地嘟囔著。
“讓家長去反映,可能作用更大。”浩星沉吟片刻說,“以前我們學校的飯特差,跟喂豬似的,後來一些家長找了政府,現在的飯大家基本滿意了。”清雅、伊稚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清雅額頭癢,抬手去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長出這麼多小痘痘,長了好長時間了。”清雅很無奈。“住手。”浩星斷喝一聲。清雅愣了一下:“怎麼了,嚇死我了。”“小痘痘是不能碰的,讓它自生自滅,要不然你美麗的容顏就會留疤了。”“你別嚇我。”清雅捋了捋前簾。“青春期長痘痘是很正常的,表明你已經是青年了,小孩兒就不會長痘。”清雅、伊稚都被逗笑了,“你平時多喝水,多吃青菜水果少吃肉,吃的要清淡,別再吃麻辣燙那些刺激性的東西,別熬夜,慢慢自己就下去了。”
“你怎麼知道的這些?”清雅不無佩服地問。“我是過來人嗎。”浩星得意地回答。
“伊稚,你想什麼呢?”伊稚的眼神有點兒發直,見清雅問,憂慮地說:“我發現我的好朋友最近有些怪。昨天她又沒來上課,讓她媽5點起床去給她到醫院掛號,你猜看什麼病,就是額頭上的小痘痘,比你多點兒,已經看過好幾次了。浩星說的話我也跟她說過,她就是不聽。”“是夠怪的。”清雅搖搖頭。“今天中午有兩個男生互貧,說了讓美麗痘盛開的話。有人看她臉色陰沉走出教室,我找到她時,她正躲在操場的角落裏哭。問她怎麼了,她說人家在嘲諷她。”清雅同情地說:“她是太敏感了。”浩星說:“就是說她也不必在意。我給你說個段子,明天你說給她聽。
有一對父子趕著驢去辦事。父親坐在驢背上,兒子在後麵跟著,路上的行人說,看這個父親多無情,自己舒服地坐在驢背上,卻讓孩子跟著走。父親聽了下來,讓兒子騎上去。行人看到兒子坐在驢背上就議論說,這真是個不孝子。兒子一聽也下來了。兩人趕著驢走。行人嘲笑他們說,這兩個傻瓜,放著驢不騎,寧願走路。父子倆一聽,一起坐到了驢背上,心想這回可沒有人說了吧。走了一會兒,又聽行人說,這倆人也太狠心了,非得把驢壓死不可。倆人沒辦法,隻好把驢的四蹄綁了抬著走。
嘴長在別人身上,愛說什麼說什麼,那是他們的事兒,當然誹謗除外。如果是誹謗可以跟班主任、學校反映,不行還有法院。生活是自己的,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就好了,管那麼多,太累了。”
清雅檢討自己:“要是別人說我什麼,我也會別扭,我會總想。不過你說的對,應該一笑而過。”伊稚感歎:“你懂的真多啊。”浩星“嘿、嘿”笑:“把你蒙了吧,不是我說的,是書上說的。”
“清雅,你們幾個人還聊,上崗了。”跟他們這麼不客氣的是餐廳的正式員工張姐。清雅他們叫她張姐,其實她比清雅他們也大不了幾歲。清雅悄悄說:“她老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