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向民沒想到鄉長竟然大白天在鄉正府的辦公室裏幹這種齷齪事情,心裏很生氣,真想一腳踢開門,把裏麵的狗男女揪出來。李盈盈攔住了他,示意他從門縫裏往裏看。肖向民一看,覺得這鄉長真是色膽包天了,裏麵竟然橫躺著倆個女人。那個可能是鄉長的人,一會兒摸摸這個,掰開這個女人腿吭哧吭哧幹幾下,然後又轉到另一個女人那裏又吭哧吭哧幹幾下。手在這邊的女人身上抓一抓,又在另一邊的女人身上抓一抓,一副不亦樂乎的樣子。肖向民再也看不下去,不管李盈盈的阻攔,抬起一腳就踢了進去。
肖向民的力氣大得很,那木門雖然在裏麵加了門閂,也經不起肖向民的一腳,哐啷一聲,門閂從中間斷成兩截,門朝兩邊摔了過去,撞到牆後又反彈回來,然後又彈回去,發出吱吱的響聲。肖向民一步跨了進去,指著被嚇蒙的三個赤果果的男女,滿臉怒容地吼道:“你們還當這是鄉正府嗎?你還是黨的幹部嗎?老百姓要是看到你這樣,對黨還有信心嗎?太無恥你們。實在太不像話了。”
裏麵那男聽完肖向民的話,眨了下眼睛,適應了一下從門外射進來的亮光,看清了肖向民,突然笑了起來說:“我還以為什麼爪子,原來是外地人啊。我勸你們還是別管閑事,盡早離開的好,要不然你吃不了,我可就會硬塞你吃進去的。”
肖向民覺得這人簡直是不是人了,連衣服也不穿,還可以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衝過去就狠狠地扇了他兩巴掌:“我先讓你知道什麼叫廉恥。”
那人伸手想擋,哪裏能擋得住,挨了兩巴掌後,一下老實了,趕緊抓了衣服褲子穿上。躺在床上的倆個女人這時卻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大聲尖叫了起來。肖向民走過去,將她們的衣服從地上撿起來丟給她們說:“把衣服穿起來,乖乖地呆著別亂喊亂叫。否則,我連你們也打。”
倆個女人嚇得不敢作聲,顫抖著趕緊抓過衣服慌亂地穿了起來。
肖向民等三個人都把衣服穿好了,讓他們都蹲到地板上。他在派出所幹過,知道怎麼審人,就指著那男的問:“你叫什麼?”
“雷阿明。”那男的低頭,不敢看肖向民,嘴角有血在往地板上滴。肖向民知道那是剛才自己一怒之下用力過猛,將他人打傷了。
肖向民一點也憐憫他。要不是他現在是正府的官員,他真有可能一拳打死眼前這個垃圾。肖向民一聽雷阿明三個字就知道眼前這個人真是黃土鄉的主持工作的副鄉長了,咬了一下牙,手舉了舉,又放下來,接著問:“你就是鄉長?”
“對。”雷阿明聲音提高了不少,流露出了自大感,並且鬥膽地抬頭看著肖向民反問,“你又誰,竟然敢擅闖鄉正府鬧事?”
肖向民那個氣啊,真想一腳就踢過去。這混賬此時還敢反咬一口,說自己是擅闖鄉正府鬧事。好在站在他麵前的是肖向民,要是鄉裏的村民,恐怕這頂大帽子就被扣上了。
天高皇帝遠,當地最高領導人往往可以一手遮天,特別是像黃土鄉這種狗不拉屎的地方,平時上麵的人連問都不想問,怕被攪進去,幫不了他們,又出不來,像抓了燙手的山芋一樣,更別說會到這種地方來看看了。所以,這樣的地方,要是當地領導人身不正,往往就很容易滋生罪惡,就像是是陰暗潮濕的地方容易發發黴長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