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籟的舅舅,也就是省紀委的副書記李時原最終還是能量不夠,沒能左右龍安市對胡籟小舅子綁架趙若英的案子的走向,一切均按依法進行了處理。不過求得趙超勤和趙若英的點頭,讓法院按最輕的判了。不過,這樣一來,那幾個小子這一輩也差不多毀了。胡籟老婆大鬧,跑回娘家去,說要跟胡籟離婚。
市長辦公會也通過了對胡籟本人的處分。胡籟覺得很沒有麵子,走通了關係,調到另外一個城市去任建設局副局長。
姚蕊辦公室裏,肖向民坐在姚蕊辦公桌對麵的沙發上。
姚蕊含著笑臉看著他說:“沒想到你一個當兵的做事也這麼狡猾啊。胡籟這回可是讓你給整慘了。”
肖向民笑了一下說:“姚市長,你怎麼這樣說我呢。他和那些小兔崽子是罪有應得,跟我有什麼關係?”
“罪有應得?要是胡籟讓人抓你們的時候,你立即告訴他趙若英是趙市長的侄女,他還敢那麼囂張讓警察把你們抓到派出所去嗎?如果沒有把你們抓派出所去,胡籟至於這麼狼狽地離鄉背井的調到別的城市去工作?這樣一來,他的政治前途基本就半毀了。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我有一雙火眼金晴呢。”姚蕊輕輕地用手指敲著桌麵,露出欣賞的目光。
肖向民嘿嘿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那板寸頭,不好意思地說:“其實,要不是胡籟不那樣囂張、無恥和不擇手段,不是那樣刁難你,甚至想讓我們身敗名裂,我也不至於這樣對他。他落得這個下場,應該說是他自找的。”
姚蕊輕歎了口氣:“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黃土鄉那樣一個窮山惡水,蠻荒之地,那裏的鄉長那樣霸道蠻橫,你都可以那麼輕鬆地就把它搞掂,而且變成全縣最富的鄉了。你不僅是四肢發達,頭腦也不簡單啊。這麼陰險的招數都使得出來,而且是那樣自然,讓局外人一點都看不了來。這種能力,我想隻有用袁剛書記所說的妖孽才足以形容。我現在都祈禱自己不要在以後的工作中得罪你了,要不然會不會也被你給整一頓呢?”
“我沒那麼可怕吧。再說,要不是胡籟針對的是你,我又是你的秘書,我也懶得去理他。”
“我真幸運我是你的領導。有你這樣的下屬,我的安全感值陡然上升到了最高點了。怎麼樣,晚上下班後,我請你到外麵新開的四季春去吃餐飯,聽說那裏已經開了舞廳,很熱鬧。我們也順便去看看。”
“當然樂意了。”肖向民沒有拒絕。能跟這樣的美女市長出去,那絕對是風光無限。令人仰慕的事,他為什麼要拒絕呢。
不過,聽了姚蕊的話後,肖向民的心思卻又動了起來。胡籟是被他給治了一下了,可胡籟與林明副縣長秘書鄭懷,還有那倆個照相的人,中間還少了一個環節。肖向民相信胡籟一定不可能直接與關懷聯係,那麼,能指揮得了鄭懷的慕後人物便是林明副縣長。胡籟、鄭懷、還有那倆個被人支使的照相的人都已經得到了懲罰,而林明卻還逍遙法外。肖向民對此心有不甘。
當時要不是袁剛書記說為了不給姚蕊造成負麵的影響,不要再深究下去。他一定會想辦法讓鄭懷把他幕後的人給拉出來。投鼠忌器沒辦法,為了保護姚蕊,他當時隻能接受袁剛的建議。可這並不是說,他肖向民就會放過鄭懷後麵的人。他現在借了趙若英叔叔的勢,治了胡籟,也解了些氣,但對林明副縣長,卻還是耿耿於懷。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作惡之人一定要讓他有惡報,否則,這個社會就缺少了正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