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洪春江還是輕舒了一口氣,他原來以為崔福生會傻乎乎的自己去幹這事,沒想到那小子還是有點頭腦的,關鍵時還不迷糊,沒有自己去幹這事,而是雇人幹。這樣一來,這司機也就隻能知道是崔福生讓他幹的,甚至連崔福生的名字是誰都不知道,那麼,他洪春江以及林明、胡籟等人也就可以脫身事外了,別說沒把袁剛給撞死,就是撞死了,查也沒地方查。
“肖秘書,袁書記讓你把肇事司機交給公安,讓你和程明列一起到他辦公室。”袁書記的大秘過來對肖向民說。
肖向民還想自己審問司機,到底是誰讓他幹的這事。那司機竟然死死咬住說是自己不小心開的車,不是有意的。氣得肖向民很想飽揍他一頓。見袁書記秘書叫他,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把肇事司機交給跟大秘過來的公安,自己跟大秘朝袁書記走去。
幾個人扶著袁剛朝市委大樓走去,姚蕊幫不上手,索性也就放了袁剛,落到後麵,與肖向民並肩走著,邊走邊側過臉看著肖向民甜甜地笑著。姚蕊的心裏真為自己慧眼識肖向民,將他調到自己身邊當秘書的這一舉動感到無限的得意。剛才袁剛書記也表揚了她,說肖向民是個好秘書,說她有眼光,是個可以承擔重擔的人。
肖向民被姚蕊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指搓了搓鼻口,朝姚蕊嘿嘿地笑了兩聲,手摸著板寸頭小聲說:“姚市長,你這是......”
姚蕊也不說什麼,隻在肖向民的肩膀上拍了拍,加快了腳步。肖向民也跟了上去。幾個人很快來到袁剛的辦公室,醫院的醫生趕了過來,要送袁剛到醫院。袁剛揮了揮手,讓他們先在辦公室外麵等等著。辦公室裏隻留下趙超勤、肖向民、姚蕊、程明列還有他自己的秘書。
“程明列,你把勘查的情況說一說。”袁剛坐到座位上,隻示意肖向民坐下,便對程明列說。
“從現場勘查的情況來看,正如肖向民所懷疑的,那車輛並沒有出現什麼故障,而且是突然轉向朝你們所站的方位衝過去,這就不排除有蓄意肇事的可能。”程明列看了一眼肖向民。
肖向民讚成地點點頭:“那駕駛員有六年的駕齡,方向盤又沒有失靈,如果如程局長所說的,車轍又是突然轉向,那這就不是可能,而且是可以確定了。”
袁剛欣賞地看了一眼肖向民, 微微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肖向民看了一眼程明列,程明列也朝他點著頭。肖向民便接著往下說:“我把經過先跟在座的領導彙報一下,這樣也許能讓大家更容易做出判斷。”
“嗯。我聽說你救了袁剛書記,袁剛書記明明看到你被車撞過去了,為什麼卻又一點事沒有?我也很好奇。”趙超勤也說。
肖向民微笑了一下:“這沒什麼。當時,我聽到有人在我們身後驚叫了一聲啊......車,我下意識地轉回頭看,就發現那輛解放牌卡車衝我們撞了過來,我想也沒想,立即將袁書記推了出去。這時,我自己想跳到外麵,躲過卡車是不可能的了。我便借著卡車的來勢,跳上車頭滾向了擋風玻璃,然後伸手抓住駕駛室的窗沿,滑到門邊,貼著門站著。那駕駛員見當時一看我,立即就嚇壞了,方向盤亂打。我站穩後一把揪住他的頭發,要他停車。他痛得受不了,隻好把車停了下來。我便將他從車上給拎出來了。這多虧了在部隊裏的幾年訓練,不然今天恐怕就得掛了。”
肖向民頓了一下,接著說:“我立即審問了那個駕駛員,得知他有六年的駕齡,便又上車簡單檢查了一下方向係統,並沒有發現失靈的情況,斷定他可能是故意的。那就是有謀害了。我又緊接著繼續審問那駕駛員,那駕駛員一直不肯承認是有意的,隻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慌了手腳,將方向盤往我們站的地方打。但我不停地追問,到後來,他似乎良心上有些過不去,雖然還不承認是故意的,但卻不再辯解是無意的。要是再審下去,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吐出實情。”
“這就是說,你判斷這起肇事是預謀而不是突發的了?”袁剛轉頭看著肖向民。
袁剛現在對肖向民那是充滿了欣賞,不管事情是什麼情況,肖向民救了他一命那可是實實在在的事。而且聽到肖向民竟然在救了自己後,在那危急的情況下還能自救,幾乎如同虎口脫險一般,更是他對他感到欣賞不已。
肖向民肯定地點點頭:“我相信我的判斷。”
肖向民的這種肯定讓程明列都感到吃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真的斷定為是故意的,那也就是說有人想謀害袁剛書記了。有什麼事,竟然會讓人想謀害一方要員呢?程明列頭大了起來,皺著眉頭看著肖向民,心想:你先別那麼肯定好不好?你這樣說,不是把我這公安局給抵牆上了?有人想謀害書記,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這地方的治安也太那個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