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向民想了想,低頭把信拆開來看:向民,我知道你發現我走了,一定會追到我家裏來找我。所以,我在家裏留下了這封信。我該說的應該已經都對你說過了,你就別再執迷不悟了。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這一去就不打算回國了。其實上,也不僅僅是因為我家裏不同意的緣故,而是,我也覺得我們之間不合適。就算是我對不起你吧,或者你認為是我玩弄了你的感情也好,總之,我請求你從此忘記我,就當我們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更希望你不要怪罪我的父母親,不要騷擾他們。這是我的請求。不再見了。你的曾經的愛人:李盈盈 X年X月X日。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姚蕊見肖向民看完信,眉頭緊皺了起來,就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問道。
肖向民沒有說話,把信反複又看了兩遍,揉成一團塞進了自己的口袋,看著窗外的景色,突然對前麵的駕駛員說:“小吳,你把車停下來,我來開。”
“不行。小吳,你別聽他的。”姚蕊立即意識到肖向民想幹什麼。這家夥想用飆車來宣泄自己的心情,這怎麼行。要是出了事怎麼辦。他的車技是很好,可是,帶著情緒開車,車技再好,也容易出事。她做為肖向民的上司,怎麼可以讓他胡來。
姚蕊對駕駛員說完,又拉起肖向民的手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我不能讓你用這種方式去宣泄。這是玩命的事,開不得玩笑的。再說,你是我的秘書,你也得為我的安全考慮啊。這樣吧,你如果要發泄,回到市裏我陪你去喝酒,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喝一場,不醉不休,你看怎麼樣?”
肖向民看了一眼姚蕊。他心裏雖然因為李盈盈的絕情離去,感到傷心和痛苦,卻也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特別是聽到姚蕊說他是秘書要為她的安全考慮時,也覺得她說得對。便沒再堅持。至於姚蕊說要陪他喝酒,他並不以為然。
他朝姚蕊露了個笑臉:“你別擔心,我還不至於為一個女人把腦子經搞糊塗了。”
“你能這樣想就好。”姚蕊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一路上,肖向民沒再說話,隻是看著窗外發呆。姚蕊也不再去打擾他,心想,感情的事,也隻能由他自己慢慢去平複,別人很難幫得上忙。幸好李盈盈這一走就走到了國外去,也不會再因為以後的相遇重新勾起煩惱,隨著時間的流逝,以肖向民的心性,應該也會很快恢複過來,不會被失戀的痛苦所深陷。
車很快就開到了龍安市,姚蕊讓駕駛員直接開到三聯食府。
“真的想陪我喝酒?”肖向民看著姚蕊。
“你不是想宣泄嗎,我陪你啊。”姚蕊微笑地看著肖向民,“我應該也算得上是美女吧,陪你喝喝酒還是不會讓你掉份的吧?”
“唉,沒想到我失戀了,不僅還有美女陪我喝酒,而且是美女市長陪我喝酒。這要是別人,恐怕巴不得天天失戀呢。”
“你這臭小子行啊,這一下就調整過來了,還敢調侃起我來了。別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啊。我可是你的上司,一會兒喝了酒,不管你發什麼瘋,都得給我尊重點,不能對我放肆。”
“怕了?怕了就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喝吧。你先回去。”肖向民扭頭要下去。
“好好。誰讓我是你上司呢。這樣吧,我們弄幾個菜。我宿舍裏有一些下鄉時縣裏送的好酒,我們把菜帶回我宿舍去喝。要是喝酒了,也不怕別人看了,傳出笑話來。畢竟我還是個市長呢。你說呢。”
“我沒意見。一切行動聽領導指揮。”肖向民也故作俏皮地說,心裏李盈盈的身影卻是怎麼也揮不去。
在肖向民和姚蕊從清江縣回龍安市時,李盈盈已經到了省城,並上了前往俄羅斯的列車上。她躲到了廁所裏,看著窗外的景色不斷地往後退去,淚水無法控製地再次湧了出來。
她在心裏對著肖向民說:向民,對不起。為了你將來的幸福,為了不讓你以後感到遺憾和痛苦,我隻能做這樣的選擇。你知道吧,我說出分手時,心裏就如同刀子在割一般難受。可是,我還能怎麼樣呢?我已經反複去檢查過了,醫院的老院長也很認真地對我作了診斷,而且已經斷言說絕對無法治好了。我不能為了自己,把情況隱瞞下來,而使你以後的人生充滿痛苦。向民,我愛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但我希望你能盡快忘記我,得新找到自己的幸福和快樂。我真心地祝福你。向民,我最最親愛的向民,你不要因為我的離開而痛苦好嗎?
“嗚——”列車發出了一陣長鳴,李盈盈感覺自己的心已經碎得找不到形狀,隻是反複不斷地在為肖向民祝福著祈禱著。
姚蕊的宿舍裏。
肖向民把買回來的七八種菜品在茶幾上擺好,直起身子看了一遍姚蕊宿舍的布局說:“你這宿舍比我大好多。三室兩廳啊。這也太腐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