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蕊抱怨了一陣,又歎了口氣,覺得自己雖然也是個女生,終究還是沒有人家李盈盈的魅力大。李盈盈拋棄了他,他竟然會為她痛苦得死去活來,可自己昨晚稀裏糊塗地和他上了床,相互赤果地摟了一夜,臨走了,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留下。哼,等著我處理。那不就是想跟我保持距離嗎?不喜歡我就直接說啊,什麼讓我處理。你又不是強幹我,我怎麼處理你?
姚蕊雖然年輕,畢竟是當了副市長的人。見肖向民離去,在心裏狠狠地埋怨了他一通,又歎了一陣氣後,便也站起來,走到外麵收拾起房間,然後又洗漱洗澡,把自己也收拾了一通。
肖向民心裏可就沒那麼好受了。他總覺得昨晚一定是對不起姚蕊,是自己強幹了姚蕊。他回到宿舍裏,跌躺到床 上想著姚蕊在臨走前那句如同驚雷的滾字,越想就越感到不安了。他是真心地感到對不起姚蕊。姚蕊昨晚可是好心好意地陪他喝酒解悶的,可自己卻犯渾酒後把人家給上了。這讓人家以後還怎麼做人啊,人家還是個副市長呢。好在這事隻有他們倆人知道,否則,不是把人家的前途也毀了。
肖向民可是一點也沒想到,在姚蕊的內心裏卻是喜歡著。甚至,如果肖向民肯說跟她結婚,她連什麼副市長市長都可以不當,就在家裏給他當個賢妻良母的。
肖向民在宿舍裏呆了整整一天,一邊想著李盈盈突然沒有任何征兆地提出與自己分手到底是因為什麼,僅因為出國留學就分手這個原因,肖向民相信李盈盈肯定是不會的。他和李盈盈的感情可謂說是根深蒂固,而且一直以來,他都明顯地感覺到李盈盈愛他是遠遠勝過於他愛李盈盈的。至於,李盈盈所說的是因為他父母親的反對,門不當戶不對的原因,那就幾近於笑話了。要是那樣,他老爸是一清江縣的一把手,又算得上是老革命,捏死自己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要是不同意,早就不是把自己明貶暗升到黃土鄉去了,而可能一腳就給踹回自己那個土坳村去修理地球。
肖向民一邊又想著姚蕊會怎樣去處理這件事。他覺得以他對姚蕊的了解,姚蕊心地善良,應該不至於把他趕盡殺絕,可這事對於一個女生,而且還是處 來說,傷害太大了,真的趕盡殺絕,讓他去坐牢也完全合乎情理。退一步來說,姚蕊一定也是會采取措施,不把他給打回原形,找個碴將他開除公職,也可能會想辦法將他調離現在的崗位,或者貶到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那可絕不會是有像李盈盈父親那樣對他明貶暗升的好事了。隻可能將他雪藏起來,讓他永無出頭之日,將他踹出仕途晉升之路,斷送他的政治生命。
肖向民一邊一邊,兩頭想著,可到了天黑了,他不知不覺又睡了一覺之後,醒過來,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似乎跟平常時沒有兩樣。就連李盈盈拋棄他,離他去的事實似乎都不是真的。
肖向民感到肚子有點餓了,跑到外麵小餐館吃了點東西。又回宿舍去胡思亂想了一通,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早晨,肖向民像往常一樣起得很早。可洗漱完,他卻猶豫了,不知道是不是該像往常一樣去上班,早早去把姚蕊辦公室的衛生打掃好。自從有了他這個秘書後,姚蕊就不喜歡單位的衛生工給她打掃衛生了,而希望肖向民去給他打掃。因為姚蕊有很多文件經常是看到一半,便那樣扔在桌子上,甚至是一些貴重物品包括現金也會放在抽屜裏。她對衛生工可不太信任。肖向民也很自覺地擔負起了這個責任。
肖向民很清楚秘書對於領導來說,不僅僅隻是抄抄寫寫的事,更重要是在生活上給予照顧,讓領導可以專心工作,不用在生活瑣事上浪費時間。有傳聞說,以前的秘書還會幫領導洗衣服洗內褲呢。當然,姚蕊是女性,而且是個年輕的女性,不管如何,她的衣服就是肖向民想洗,她也是不可能讓他去洗的。
肖向民還在猶豫,房間的電話響了起來。
當時的電話最好的也就是手搖式,然後通過總機二輕局接的座機了,不像現在手機隨身帶,有的人還帶了兩三台,一天到晚人走到哪裏,電話打到哪裏。那時的秘書房間和辦公室都跟領導一樣的裝有電話,這比一般普通的科級幹部那是不一樣的待遇,這主要是基於秘書工作的特殊性。你總不能讓領導有事找秘書時,自己跑到秘書宿舍去敲門喊他吧?
肖向民接了起來,一聽竟然是姚蕊打來的,當時就有些心驚肉跳了。心想,該來的總會來的,認命吧。誰讓自己那麼個稀裏糊塗,把人家副市長給上了呢。
“向民,你怎麼還不來上班?難道還要領導叫你起床嗎?趕緊到辦公室來。”姚蕊說完,不等肖向民回答,咯嚓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領導的威嚴十分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