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向民越說越大聲說:“我以為清江縣的鞏萬穀和林雙福那些人被清理出去,剛派過來的領導一定是清正廉潔,潔身自好,以老百姓的利益為自己的最大利益,可沒想到,竟然被你這樣的敗類混了過來。袁剛書記要是知道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你對得起誰?你連自己都對不起,還跟我談什麼黨和人民?”
“肖向民,你別以為你扳倒鞏萬穀和林雙福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什麼人也不放在你眼裏。現在連新來的縣委書記,你也想欺負了?你膽子好膽啊。”吳良這時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肖向民怒吼道。
肖向民此時對吳良還真有些佩服了:這王八蛋不但不怕死,還越戰越勇了。我要不好好教訓他一頓,他還真以為有縣委書記站在邊上,就可以對自己大聲小聲了。麻逼,也不想想他們都幹了什麼事,還理直氣壯的。
肖向民想著,突然一個欺身過去,右手暴長,一把將吳良給抓了過來,將他的雙腳提離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吳良雙腳在空中亂蹬著,嚇得臉色鐵青地亂叫。
“你老老實實跟我把今天情況說清楚,要不然,我就將酒店的窗外直接把你扔到下麵的水庫去喂魚。我肖向民也說出口,就敢做,你要不信,就賭一把。”
“我求你,向民。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在縣委縣政府領導下工作,也算是同事了。你就放我一碼。趙惠芳的事,是我的不對,你要我怎麼賠償,我就怎麼賠償。隻求你放過我們,讓李書記先回去,好不好?”吳良一聽,口氣軟了下來,腳也不蹬了,任由肖向民提著,整個人像上吊的屍體一樣垂在空中。
“你別跟我繞彎子。趕緊把你做的事說出來。劉琦,準備紙筆做記錄。”肖向民怒吼著。
劉琦立即叫服務員拿來紙筆,在一旁準備做記錄。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不說,我可真的扔了啊。”肖向民提著吳良,轉身要朝窗外走去。
“向民,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你別衝動,別衝動啊。”吳良嚇得趕緊求饒。
肖向民又把他拎回了包廂裏,但還是不把他放下來。
吳良隻好一五一十把經過說了一遍,與剛才劉琦告訴肖向民的差不多。劉琦在一旁全記了下來。肖向民讓劉琦把筆遞給吳良,讓他簽了字,這才又把他扔回了地上。
肖向民接過劉琦的的記錄和筆,目光轉向了李明基,冷冷地說道:“吳良把事情都說了,你也聽到了,是不是這樣,如果,麻煩李大人在這上麵也簽個字吧。”
李明基嚇得腿腳發軟,卟嗵一聲,竟然給肖向民跪了下來。把在場的人,包括肖向民都嚇了一大跳。
“向民,你饒過我吧。我為了爭這個書記,已經把家產都掏光了。現在才當幾天,要是我簽了這個字,我這個書記肯定就沒了啊。向民,我求你了。隻要你今天放過我,我向你保證,以後不管你在縣裏做什麼事,我都答應你,而且會幫你掃清一切障礙。向民,我求求你了。”李明基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滾了下來。
肖向民更火了,心想:你他媽的,你是堂堂的縣委書記啊,你竟然骨頭軟到這個程度,敢做不也當,還下跪。清江縣的老百姓要是知道有你這樣的書記,都要替你臉紅了。
肖向民一把拉起了李明基,“叭”地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朝他怒吼著:“你簽還是不簽?不簽,別以為你戴著個縣委書記,我就不敢扔你了。”
在場的人一個個看嚇得臉都綠了,這肖向民吃了豹子膽啊,連縣委書記都敢打。可一想到李明基做的事,又不由在心裏大喊打得好。
李明基被肖向民甩了兩巴掌,沒辦法,隻好簽了字。可簽完後,他又向肖向民跪著求道:“向民,求求你了。我真的求求你了。你要抓我的把柄,那就抓吧,但我求你千萬別把這事捅到上麵。有什麼事情都好商量。趙惠芳要提職我給他提,好的男朋友要升職,我也給他升。向明,你就放過我吧。”
肖向民看著李明基那樣子,在心裏歎了口氣,連連搖著頭,不再理他。轉身對劉琦說:“劉琦,你給劉海和鄭秀紅打個電話,讓他們帶幾個人馬上到東泰酒樓來。”
“向民、向民,你千萬別這樣啊。我真心求你了,你放過吧。”李明基一聽肖向民要把紀委書記和政法委書記叫來,頭如搗蔥一般地對肖向民磕著。
肖向民隻是堵住門,卻把頭別了過去,連看都不想看他。他覺得這李明基也他媽的太孫子了,這麼下作的事也作得出來。
不一會兒,鄭秀紅和劉海就帶著人趕了過來。因為劉琦隻跟他們說他們在東泰酒樓出了事,沒具體說對方是誰。鄭秀紅和劉海現在也基本上是死黨,隔三差五的混在一起喝茶吃飯的,一聽是肖向民的事,想也沒想,真就帶了人趕了過來。可他們一走到包廂,朝裏一看,見李明基癱坐倒在地上,臉刷地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