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聽到吳良說跟李明基書記換個位置。然後,就聽到吳良和那女的在說著一些聽了讓人臉紅的話。趙惠芳勉強睜了下眼睛,看了一眼,就見吳良跟那女的摟摟抱抱了起來。趙惠芳覺得惡心,頭又暈,就又閉上眼睛,軟軟地靠著椅背。
突然,她感覺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在自己的臉上舔了一下。她頭很暈,就沒有睜開眼去看,用手摸了一下臉,沒發現什麼,就又繼續靠著椅子沒動。可是,那涼涼的東西接著又在她臉上舔了一下。這一次,把她嚇得睜開了眼睛,因為她感覺到那似乎是一個舌頭。
趙惠芳睜眼一眼,整個人就被嚇醒了。李明基的頭竟然那麼近地靠近她的臉,舌頭伸了出來,還要繼續舔她。趙惠芳嚇得站了起來,將李明基一把推開,驚慌失措地問李明基想幹什麼。
李明基一看趙惠芳睜開眼站了起來,就滿臉曖昧地笑著,看著趙惠芳說,想更了解一點趙惠芳。趙芳惠慌亂中,閃到了椅子背後。那邊的吳良就推開身上的女人,走到趙惠芳身邊。
吳良對趙惠芳說,李明基書記看上了她了。這是她的運氣。隻要她答應跟了李明基書記,那麼一年半載上個正科副科的,根本就不是問題。
趙惠芳躲在椅背後說她不想當官。她想要回家了,不陪他們了。趙惠芳說著拿起包了來就要走,卻被吳良給攔住了。吳良說別人想盡一切辦法要跟李明基書記都沒機會呢,要趙不緊不惠芳別犯傻。趙惠芳堅決不肯,堅決要走。
吳良帶來的那女的就過來將趙惠芳拉回了椅子上,將她按著坐下,說什麼女人不就那麼回事,跟誰還不是跟。跟一般的人,又沒什麼好處,哪裏像跟了李明基書記,以後就可以平步青雲,在清江縣當個人上人了等等。
李明基在一邊也就表態,說隻要趙惠芳願意,她要什麼都行。明天他就幫她去辦。趙惠芳搖著頭,說什麼都不想要,就想要馬上回家,讓他們趕緊放他走。
吳良就說趙惠芳你別犯傻了。要是馬上回家,明天就沒班上了,讓她考慮清楚。趙惠芳一想自己一走,得罪的是縣委書記,他一句話,自己的工作肯定丟了,不免有些猶豫了起來。
吳良在一邊看著,以為趙惠芳害怕了,同意了,就鼓勵說,現在縣裏的領導哪個沒有情人,很多科室的為什麼漂亮的女領導越來越多,都是因為上麵有人。說隻要趙惠芳好好跟著李明基書記,李明基書記肯定虧待不了她的。
李明基在一邊也就把手伸過來將趙惠芳摟住了。趙惠芳嚇得出了一身汗,便哭了起來,掙紮著,想要跑出包廂,可李明基的力氣太大了。趙惠芳哪裏掙紮得了。她又想李明基是縣委書記,也不敢喊,隻是邊哭掙紮著。至到鄭文明跑進了包廂,肖向民他們也過去,這才擺脫了出來。
趙惠芳邊說邊流著淚水,說完後,又撲進鄭文明懷裏輕聲哭了起來。
肖向民聽得火冒三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說:“畜牲,真是畜牲不如的東西。這次要是市裏不認真處理李明基,我一定不會罷休的。”
劉琦、郭光輝、李道、林愛琴在一旁看到肖向民為了下屬,竟然不顧得罪上司,甚至不懼讓市裏領導對他有看法,而要努力爭取讓李明基受到處罰,極為感動。他們跟隨肖向民在黃土鄉一起幹了兩年多,知道肖向民是個嫉惡如仇,卻對下屬視若親人的人,但沒想到為了下屬,連上級領導也敢得罪,而且不顧仕途會受到影響。
劉琦在一邊就對鄭文明說:“文明,你放心。我們即使丟了工作,也會跟你站在一起,支持你的。”
“對,文明。有向民,還有我們。壞人一定會得到嚴懲的。”李道也說。
郭光輝過去扶住鄭文明的肩膀,林愛琴則拉著趙惠芳的手,一起鼓勵著他們。
“叮鈴鈴……”幾個人正說著,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劉琦過去接了,聽了幾句後,把話筒捂住,對肖向民說:“肖縣長,是市委袁書記秘書的電話,他說袁書記找你。”
袁書記找我?肖向民一邊接過電話,心裏一邊打起鼓來:這麼遲了,袁書記這麼迫不及待找我有什麼事?想著,心不由懸了起來。
肖向民接過電話,趕緊先問郭年均說:“郭大秘,知道什麼嗎?”
郭年均沒有說話,隻是咳了兩聲,然後就說:“袁書記,肖縣長找到了。”
肖向民就知道郭年均用的是袁書記辦公桌上的電話,也不敢再多說話,拿著話筒等著袁書記過來。
“向民呐,你可真夠行的啊。”袁剛的口氣雖然帶著責備的意思,但還算說得客氣。
肖向民趕緊說:“袁書記,我……”
“事情都惹了,還我什麼我啊?你做得對,我們黨和國家就需要你這種正直的幹部。剛才姚市長回來跟我說了,說你對這事還是有些擔心,擔心李明基是市委派下去的,你這樣做會不會讓市委對你有意見。我明確地告訴你,市委對誰有意見,那就要看誰做出什麼事來。像李明基這樣的敗類,別說是市委派下去的,就是省裏、中央派下去的,市委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我不但不會怪你,還要表揚你。我們現在的幹部裏頭,太需要你這種正氣了。你做個準備,我讓組織部那邊安排一下,在這期的黨校學習班加一個專題,這個專題就讓你來講,我看這個專是的題目就叫《權利、正氣和利益》,就用你抓李明基的這個事例來引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