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正常情況,應該是省紀委書記。可我了解過了,那天紀委書記並沒有在家。這就是說提出這件事申請的人是幾個省紀委副書記中的某個人。省紀委現在有四個副書記,我排除了幾次,都沒能想出到底是誰幹的這件事。”
“我聽說胡籟的舅舅就是省紀檢的副書記。”
“原來市政府秘書長胡籟?”
“嗯。”
“可是,那次的事件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啊?再說,胡籟也沒有理由恨我才對啊。”
“胡籟針對的是我,而其他人針對的卻是你。所以,我覺得那些人也許就利用了胡籟想搞我的想法,然後……”
“然後慫恿胡籟,並通過胡籟的關係,驅動了省紀檢。這倒是有可能。可胡籟舅舅的膽子也太大了,連我都敢動。”
“不是他膽子大。而是劉太原他們給他提供了足夠的證據。他又為胡籟報仇心切,所以就被人利用了。”
袁剛沉呤了一陣,才又接著說:“你這個分析得很好。那你想怎麼做?”
“聽說上麵想動您?”肖向民小心翼翼地問。他來不想問這事,因為郭年均跟他說過是猜的。可要是不問,就沒法真正觸動袁剛。
袁剛盯著肖向民看了足足有十幾秒鍾,突然用極為緩慢的口氣說:“也許有這個可能。”
“還是因為上次那個橋梁的事?”
袁剛再次震驚了。他沒想到肖向民能了解這麼清楚。
肖向民現在的關係網越結越大,現在除了他和姚蕊之外,連省組織部的欒源也公開挺他,還有寧安市的市長趙一鳴因為肖向民配合著幫他洗清了車祝事件的汙點,也對肖向民表示了好感。這次把趙若英給調到身邊,無疑也就把趙若英的父親,省委宣傳部長,還有趙若英的叔叔趙超勤也納入了他的關係網中。甚至鄭重祥也對他極為看重。恐怕肖向民能知道這些,是上麵有人提點了他了。袁剛怎麼也沒想到,肖向民對這一切,都隻是分析和猜測出來的。
袁剛微微點了點頭:“有人不放過我。”
“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是劉太原他們借屍還魂,在利用他們往日編織的關係對您進行報複。而其中一個重要的人物,很可能就是裴慶祝。”
袁剛沉默了下來。他覺得肖向民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沒證據啊。
肖向民停頓了一會兒,見袁剛沒說話,又繼續往下說:“我想查這件事。但需要您的支持。”
袁剛沒有表態,隻是輕輕地哦了一聲。
“我想把放出風去,說您準備查上次機場被突然帶到省紀檢的事,看看幕後到底是誰在指使。您看可以嗎?”
“這事得慎重。這相當於是我們要查省紀檢。這是違反規矩的。搞不好,後果會很嚴重。”
“反正不查,他們也一樣想動您。還不如我們試試看。說不定能嚇阻一下。”
“調我不是省紀檢能說得上話的。你這樣做沒有用。”
“要不,我隻用我的名義去查,出了什麼事情由我自負後果。”肖向民果斷地說。
袁剛又沉默了一陣才開口,但卻沒有回答肖向民的話,而是跳到了另一個話題上:“省委組織說梁家駒的調令已經發到大豐市了,應該很快就會過來。其他人員的配備,你物色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