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人。”我心中不屑道,懶得理會這個暴發戶。
那幾個警察擺了擺手,說:“這件事我們領導說了,不予立案,你們私下調解。”
“可是警官……”那暴發戶想要繼續說下去,可那幾個警察已經掉頭走出病房。
我心中暗笑。
陳宇耀這時候走過來在我耳邊悄聲道:“你有沒有發現,那個人,從醒來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
陳宇耀口中的那人當然就是綠毛龜,我轉頭望去,發現那綠毛龜早就醒了,可到現在都不發一言,這好像不是他的風格,隻見他睜大了眼睛,一直望著前方,目光呆滯,像個癡呆兒一樣,嘴裏還留著口水。
這小子,不會是被我砸傻了吧?不對,我那一下的力道根本不可能把他打傻。
不是被打傻,難道是……我心裏有一種想法,於是我將體內那一絲道氣歸結到眼前,再睜眼一看,也是發現了異樣——這綠毛龜沈鴻疇額頭上好像隱隱有一條黑線,這是將道氣放眼才能看見的。
眉心黑線者,鬼上身也。而且人在被鬼上身狀態的時候,腳尖必然是踮著的,我順著那綠毛龜的身體往下看,雖然躺在床上,但我還是能看到,沈鴻疇的腳尖是踮著的狀態。
“哈哈,這小子,可是要遭罪了。”我心中竊笑。
鬼為寒,普通人被鬼上身,最輕也要得個重感冒啥的,如果被上身了久了,變成癡呆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混小子,你笑什麼?”沈鴻疇他爹對我喝斥道。
“我笑你兒子造孽,被鬼纏身,沒人救早晚得變成弱智。”我朝沈鴻疇他爹做了個鬼臉道,雖然心裏很不爽這對父子,但還是不太忍心看著他變成弱智,便出言提醒道。
沈鴻疇他爹一聽到我這話就怒了,估計是以為我在詛咒他,當即破口大罵:“鬼纏身?你全家都鬼纏身。”
我已經出言提醒,至於信不信就是他們家的事情了,索性閉上眼,不再理會這個沒素質的暴發戶。
我受的傷並不算嚴重,下午我媽幫我辦完出院手續,已經下午兩點多了,去學校也來不及了,索性讓我媽替我給老許請了一下午的假,我則和陳宇耀到萬福香燭店去。
因為司馬老頭不在,陳宇耀讓我幫忙賣香燭,神佛像啥的,賣多賣少都讓我抽成,而他則跑房間裏偷懶去。
這家香燭店的神像和佛像的價格都貴的嚇人,一尊巴掌大小的佛要三千,一根很平常的紅色香燭都標價888。
這種高昂價格自然不會有很多人來買,所以整個下午也就賣出了一根香燭和一尊價值五千的佛象,那佛象還是陳宇耀出來上廁所的時候賣出去的。
不過就這一根香燭我還有五十塊的抽成,一個下午賺了五十,也算沒白呆,轉眼已經下午六點多了,在香燭店正準備關門的時候,遠處開來一輛奔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