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老頭跟我說過,道氣,乃人之正氣,一旦你可以感覺到那股氣的存在,就可以用道術了,而我現在能感受到這股氣,就是說,我可以用道術了!
其實陳宇耀和司馬老頭沒少教我道術,隻不過那個時候我還沒有修煉出道氣,他們教給我我也使用不出來。
所謂道術,就是用身體裏的氣為主導,法訣和指訣輔佐,才能釋放得出的。
體內的道氣越強,道術的威力越大。
如果把道氣比作手的話,那道術就是武器,法訣和指訣就是手指,道氣如果夠強,甚至可以不用法訣和指訣輔佐,直接釋放,反之,如果手不夠強壯,強行使用強大道術的話,反而會反噬施術者本身。
腦袋裏蹦出一個道術的施放方式,我迅速將那股氣彙聚到指間,左手的食指中指合攏,雙眼死死的盯著兩個手指,嘴裏一聲輕喝:“三清諸神,明我正道,小雷訣,敕!”
小雷訣這是司馬老頭交給我一種最簡單的茅山道術,施放不算難,隻要是修出道氣的人都能使用。
隨著口訣吐出,我指間上出現絲絲黃光,這就是道術嗎,雖然在這種生死一線的情況下,我心裏還是免不了亂想,丫丫的,老子也會道術了,手指發光,這也算是個特異功能了吧。
眨眼間,青屍煞的黑色指甲已經掠至,我連忙朝旁邊一滾,而後飛速將手指插入他的咽喉之中。
“吼!”青屍煞一聲大吼,後退了數步,似乎很痛苦,那眼神中也出現了一絲怯意。
我心裏那個得意啊,自信心爆表,就要調動道氣繼續和這畜生鬥,可這時尷尬的事發生了,我發現我體內那股氣沒了!
我和青屍煞深情對視了半晌,“媽呀!”我掉頭就朝二叔公的陣法裏跑了過去。
該死,這個道氣怎麼在這個時候失靈了,真是要命,我一邊跑一邊想著,我甚至都不敢回頭看,這十幾米的距離對我來說這麼遙遠。
聽到身後傳來‘砰砰’的聲音,就知道那該死肯定在我屁股後麵跟著呢。
要不怎麼說人在極度危險的時候潛能會大爆發呢,不信你們讓隻大狼狗在屁股後麵追看看,絕對跑得比國家運動員還快。
不過幾秒的時間,我卻感覺過了十多年。
二叔公的陣法已經在眼前,直接高高一躍,直接跳進了陣法之中。
青屍煞也被我引進來了,二叔公一看,立馬就低聲念了一段咒,原本被拖進去還在使勁掙紮的青屍煞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好像被人催眠了一樣。
二叔公連忙就拿出一張黃符貼到了這隻青屍煞的額頭上,這隻青屍煞便不動彈了。
我也從地上拿起了一把桃木劍,衝上去使勁的就刺進了這隻青屍煞的胸口之中。
“讓你囂張!讓你囂張!”我衝上去踹了青屍煞兩腳,憤憤的罵道。
“別踹了,去外麵搬幾壇酒進來,燒了他。”二叔公衝我說了一聲。
我點了點頭,走出靈棚,從角落搬來了幾壇酒,這酒是農村裏自己釀造的,度數極高,接著掏出打火機,打燃之後就丟到了這隻青屍煞的身上。
熊熊烈火從這屍煞氣身上冒了起來,很快就傳出了一股焦臭味和一股酒精的味道,火光衝天。
我看著這具屍體被燒了起來,一直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整個院子被搞得一團亂,靈棚也幾乎要倒了,我撇了撇嘴:“這老人的屍體沒了,不好交代吧。”
“不會,我跟他們解釋解釋就是。”二叔公又點起了他那支旱煙,擺了擺手,衝我說:“娃子,不錯嘛,這道術是跟誰學的?”
我將認識陳宇耀、司馬老頭的事情和二叔公講了一遍,二叔公聽完,笑了笑:“都是緣分啊。”
因為二叔公囑咐過,所以見到這火光,村裏人也沒有前來查看,見屍體燒得差不多了,二叔公把火撲滅,而後帶著我回到保生廟裏。
我爸已經在廟裏等候多時了,見到我這副灰頭土臉的樣子,馬上跑上來,皺眉看向我:“怎麼回事?怎麼弄成了這幅德行?”
“爸,沒啥事,就是手破了點皮。”雖然身上剛剛被青屍煞一丟,還是蠻疼的,但我為了不讓他擔心,咧開嘴笑了起來。
我爸見到我這副模樣,皺了皺眉頭:“這東西始終不是正道啊,你一個小孩子學這些東西太危險了。”
二叔公在旁邊,笑眯眯的看向我爸:“除魔衛道不是正道,那還有啥子是正道嘛?”
“二叔,我這可不是說你,我是說我兒子。”我爸也知道說錯了話,尷尬的笑了笑,“您是厲害,可他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還除魔衛道呢,他不去送命就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