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害怕鬼魂報複,他們四個人估計早就跑了,而且現在老人都已經死了,讓他們這樣磕頭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開口問說:“二叔公,為什麼不報警把他們抓起來?”
單是謀殺一項罪名就夠他們幾十年,甚至一輩子牢飯了。
二叔公看著頭磕得直響的的四人,搖了搖頭,說:“世上冥冥之中都有報應的,你用道氣開眼,看看他們的額頭。”
我現在修煉出了道氣,已經能做到不借助工具來就能開眼了,調動丹田處那股道氣聚集在眼上,發現他們鄭大魁四人額頭上或多或少的都聚集著黑氣,以鄭大魁頭上的黑氣最重,我眉頭一挑。
一般來說,人的幸運或者倒黴都是不可測的,除非是有專門的相士去算,才能窺測出一二,但又兩種情況例外,一種是大德之人,開眼就可以看見他身上金光環繞,這種人會福祿一生,另外一種是罪孽極其深重的人,而他們四人明顯屬於後者,黑氣都能看見,那後半生注定是會在倒黴中度過,病痛,橫禍必然會纏上他們。
我也是理解了二叔公的用意,與其讓他們到監獄去,還不如讓他們下半生接受良心和黴運的折磨,這種懲罰,比在監獄裏更要痛苦百倍。
見鄭大魁四人頭磕得差不多,二叔公對我爸說:“好了,接下來的事我來處理吧,你們回去吧,不然趕不上回去的車了。”
我爸點頭,告別的二叔公,我和我爸上了回市區的大巴,真是沒想到,本來以為是一場喜喪,居然會鬧成這樣。
大巴車上,因為二叔公已經把我體內有煞氣的事情和我爸坦白了,所以我認識陳宇耀、還有去萬福香燭店打工的事也沒什麼好和我爸隱瞞了,包括水陰煞在內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對我爸講了。
我講完,看向我爸,心中莫名的有些緊張,生怕他會反對我去和那些有牽扯,卻不想,我爸爸隻是歎了口氣:“隨你吧,但是一定要答應我一點,必須注意安全。”
說完我爸便是不再理我,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
回到市區,已經是九點多了。
“嘀嘀嘀……”
這個時候我電話響了起來。
“喂,誰啊?”按下接聽鍵,我問道。
“是鄭關西嗎?我是李隊啊,怎麼著,不記得我了?”李隊笑嗬嗬的在那邊說。
是上次來我們學校的那個刑警隊長。
“哦,李隊,有事情嗎?”我可不認為這個李隊會是找我聊天打屁的。
“這還真有點事情,不然你來一趟警察局吧,我讓車子去你們學校接你吧。”李隊在那邊說。
我猶豫了一下,點頭說:“行,不過我現在不在學校,你來車站這裏接我吧。”
我爸問:“誰啊?”
我如實交代,我爸點頭,笑了笑說:“沒想到我兒子還是個大忙人啊,行吧,那我先回去了,晚上你要是回不來的話,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
我點頭,看著我爸離開車站,然後我就到了車站的椅子上坐著抽煙了,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行人發呆。
十分鍾後,一輛越野警車迎麵駛來,開車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警員,那年輕警員搖下車窗,問我:“你是不是叫鄭關西。”
我應了聲“是”,
那警員打開車門,說:“上來吧。”
我很自然的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座。
上車之後好奇衝那年輕警員的問:“兄弟,出了什麼事,你們李隊請我幹嘛。”
“不知道。”那年輕警員冷冷的應道,看都沒看我一眼,我也懶得問他了,將頭扭向窗外 。
很快就到了警察局,有那年輕警員在前麵帶路,也沒人攔我。
年輕警員在一個辦公室前停了下來,說:“進去吧。”
我推開門,李隊正坐在辦公椅,幾天不見,李隊頭上的白發似乎又多了一些,眉頭緊鎖。
見我進門,李隊長迎了上來,握著我的手,說:“您可算來了。”
“怎麼了?李隊,難道是又鬧鬼了?”我問道。
“不是。”李隊長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本市一直出現凶殺案,到現在已經死了四個人了,我們一直沒敢對外公布,一直在秘密調查,可惜一直沒有什麼結果,這不就想到了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