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李隊起身,說:“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但是記住,身體要緊。”我‘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目送著李隊離開。
經過這一事,我也沒心情睡什麼覺了,最主要的問題還是我現在身子動一下就火辣辣的痛,根本睡不著覺,索性開始思考起陳宇耀昏迷前說的那幾個沒頭沒尾的詞語。
陳宇耀說的‘它們’,說明陳宇耀和我一樣,也是受到了那些鬼東西的攻擊,能把陳宇耀傷成那樣,說明那些東西的實力不會弱於我碰上的金皮老鬼和那隻長發女鬼。
而陳宇耀最後一個詞是‘蘇小燕’,難道我們在九龍集團大廈裏碰上的是五行鬼?
在書中有關於五行鬼的記載是比較少,五行鬼不是特殊的鬼類,能力比較強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現在妄加揣測也沒有用,一切隻能等陳宇耀醒來再問了。
不知不覺間,我還是睡著了。
醒來發現我爸媽站在我的病床邊看著我,我看見我媽眼圈紅紅的,好像是剛哭過的樣子。
見到我醒來,我媽就抱住了我,說:“兒子,你別再做這個了,太危險了,你還是好好學習吧,不管你能活到幾歲媽也不要你受這種罪啊!”
看來我爸把我的事情都和我媽說了。
我爸也是滿臉嚴肅的說:“你這個臭小子,你答應過我什麼,這才幾天,你就又出事了,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你啊。”
我心裏其實挺不好意思的,三天兩頭的出事,每次都讓父母擔心。
搓了搓左手,我勉強的笑了笑說:“沒事,媽,這都是小傷而已,幾天就好了。”
“別說了,以後不許你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你媽說得對,你活到幾歲都是命數,我們真不想唯一的兒子每天這樣生死不知的。”我爸瞪著我說道。
我爸這麼一說,我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駁。
“人固有死,或如鴻毛或如泰山,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路的權利,何況這位小友選的是一條光明正路,你們何意阻止乎?”這時候,響起一個爽朗的聲音。
我順著聲音看去,是清一道人,他居然也來了。
此時的清一道人穿著一聲白色練功服,加上他那個滄桑中帶著一點憂鬱的臉龐,看上去有股仙風道骨的意味。
“你是?”我爸看到清一,疑惑道。
清一微微躬身作了個揖,說:“在下茅山派一百二十八代弟子,清一,是宇耀的師傅。”清一輕輕一笑:“二位施主,這位小兄弟走的是正道,你們何意要阻止他啊?”
“唉。”我爸歎了口氣,說:“我們並不是說他走的邪道,可是天下父母有哪個希望自己孩子每天這樣生死不知的,如果這是你們所謂正道的話,那我寧願讓他走普通人的路,這孩子他二叔公說他學這個可以匡扶正道,可讓我的兒子拿命去匡扶正道,我做不到。”
我爸說的話很樸實,讓我心裏一陣感動,我知道,我爸媽不讓我學這個,這都為了我好。
“施主此言差矣,所謂天佑善人,這位小兄弟他走的正道一途,自然會有天道保佑,施主愛子心切我也能理解,但路還是該讓小兄弟自己選,不是嗎?”清一對我爸說道。
聽了清一的話,我爸沉默了一會,看向我,說:“你真的決定要繼續做這個?”
我想都沒想,就“嗯”了一聲,笑著說:“爸,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您二老不用擔心我,你們要相信我福大命大,不會那麼容易死。”
雖然我是陰差陽錯才走入這行的,但現在我已經漸漸喜歡上了這個行業,讓我再去按部就班的過完這一生,我做不到。
“既然如此。”我爸爸揉一把臉,坐到床邊拍了拍我沒受傷的左肩膀,說:“記住,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以後不要後悔就行了。”
說完我爸帶著我媽離開了病房。
我爸媽走後,清一道人走到陳宇耀身邊,把陳宇耀扶了起來,陳宇耀這小子居然醒了,難道剛剛一直偷聽我們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