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道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陳宇耀全身上下,笑著說:“有人用針灸之法止住了的血,不然你早就死了。”隨即又看向我,問道,“不過這種針灸方法倒是很奇特,不僅能止血,而且還刺激陽氣,驅除了體內陰寒之氣,小友可知是誰為宇耀紮的針?”
“我紮的,這套針法是我二叔公教的。”我隨口道,從那本書上學的,說是二叔公教的也沒錯。
“是那位高人前輩教給你的針法啊,難怪,難怪。”清一點了點頭道。
我腦海裏浮現出二叔公那副抽著旱煙摳著腳的模樣,哪裏有半點高人的樣子,真搞不懂清一道人是從哪裏看出我二叔公是高人的。
在陳宇耀看著我,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我擺了擺手,說:“少來了,你把你在發生的事情說說吧,你在那到底碰見什麼了?怎麼受了那麼重的傷?”
“是啊,宇耀,是何方邪祟能把你傷成這樣?”清一也開口問道。
陳宇耀眉頭輕皺,說:“我碰上的,恐怕是五行鬼。”
原來,陳宇耀追著那黑影到走廊盡頭的廁所裏麵,誰知道他到了又冒出兩隻鬼出來,其中一隻陳宇耀還認識,正是蘇小燕。
這三隻鬼既有鬼的特性,又能直接傷人。桃木劍在它們麵前幾乎無用,還是陳宇耀最後使用了茅山的禁術,使出了至強一招才把那三鬼打跑,但自己也身受重傷。
“你是說,我們在九龍大廈裏碰上的就是五行鬼?”我其實也猜到了,隻不過因為我從來沒見過五行鬼的真容,不太敢肯定,而按照陳宇耀的書佛啊,昨天我碰上的應該是金鬼和水鬼,而陳宇耀碰上的應該是火鬼、土鬼和木鬼。
清一道人搖了搖頭,連聲道:“難辦了,難辦了。”
我看向清一,問:“這五行鬼,到底是什麼東西?”
在九龍集團和五行鬼對上之前,我一直以為五行鬼跟普通鬼差不多,隻不過會受人術人控製能用來布陣而已。可在我真的和那個金鬼和水鬼對上的時候,才發現,這兩鬼的實力實在不是一般的鬼魂可以相比的,甚至比我之前碰上的任何鬼都要強悍得多,不僅桃木劍的正氣和殺豬刀的煞氣都對它們造不成傷害,甚至連陳宇耀使出了禁術也隻能它們打逃。
“五行鬼乃唐代一個瘋魔道士所創,自創立之初起就開始荼毒人命。五行鬼算是鬼,但是它們本身又有五行的元素,又不能算是邪祟,所以我們用來鎮邪的各類武器都對它們造不傷害,想要誅殺五行鬼更是十分困難,尤其是它們五行鬼全都聚集的時候,就算是我也未必有把握能消滅它們。”清一道人解釋道。
我有些奇怪,我記得我在九龍集團大廈的時候好像已經把那個女鬼打散了才是,便將我用銀針把女鬼打散的事告知了清一道人。
聽我說完,清一道人麵色一喜,說:“小友,能不能把你的銀針給我看看?”
昨天陳宇耀做完手術後那些銀針便把銀針都還給我了,我感覺這玩意也沒什麼好私藏的,便從兜裏掏出那包銀針,遞給了清一道人。
清一道人對著銀針又看又摸的,兩隻眼睛爍爍放光,那種感覺,好像是一個財迷看見一大摞鈔票。
看了半天,清一道人說:“好東西,好東西啊。”隨即又道,“你說那個被你打散的女鬼在哪裏?”
我想起來了,我那時候見到女鬼變成的黑氣消失陰蛇盤財局裏麵了,可是陰蛇盤財局已經被我破了,我將那我女鬼消失的事情說給了清一道人聽。
“唉,可惜了。”清一道人搖了搖頭,說:“五行鬼不是那麼容易消滅的,隻能封印,你說的那女鬼肯定沒被消滅,我茅山一派的書裏有記載五行鬼,五行鬼裏的水鬼恢複能力最強,你隻是把她打散,但她隻要吸收了足夠的陰氣,那水鬼還會恢複的。”
“那我現在在去大廈把它抓回來?”我急忙說道,那時候我趕著去救陳宇耀,根本沒注意到這些。
“晚了,那術人肯定察覺到了,現在那五行鬼肯定被那術人收回了。”清一道人搖著說。
我‘啊’了一聲,低下頭,心裏有些失望。
清一道人安慰道:“沒事,小友,雖然有些可惜,但你的銀針就是克製五行鬼最好的東西,有他們在,五行鬼不足為懼,現在主要得找出那個隱藏在暗處的術人,不知道那人修煉五行鬼有什麼目的,如果不除掉他,我恐怕他還會繼續殘害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