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不章哭著臉,衝我說:“大師,我知道的就這些了,您讓我走吧。”
“你現在一出這個陰歸陣,隻能魂飛魄散。”我輕聲說道。“算了,我送你一程吧。”
這個劉不章說到底,也隻是個因為貪心被那個四眸術人利用罷了,他已經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不僅丟了命,還被那個圓眼術人折磨了那麼久,如果在魂飛魄散的話,就太慘了。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劉不章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對我磕頭感謝。
我不再說話,將兩手放在胸口合十,調動體內道氣聚於喉嚨。
《保生典》上有不少超度鬼魂的方法,但是我一直沒什麼機會實踐,現在劉不章在我麵前,正好可以拿來試試本事。
現在這個別墅沒有任何工具,要超度劉不章的話,隻能用經文超度。
“靈動天安,送魂歸去,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隨著我口中中超度的經文念出,我體內那一絲道氣飛速流失著。
慢慢的,陰歸中裏出現一扇黑色大門,那門旁邊兩個猙獰的鬼頭雕塑,隻是微微開啟一道縫隙,劉不章的鬼魂就化為黑氣被吸了進去。
我目光隻是好奇朝那扇門裏麵撇了一眼,便感覺眼前一黑,耳邊就傳來無數淒厲嚎聲,同時身上好一陣刺痛,就好像有一雙無形大手要把我的靈魂扯進去。
好在那扇大門很快就關上消失了,我站在原地呆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發現丹田內那道氣已經消耗殆盡了,這超度鬼魂的消耗居然比我使用道術還要大。
“這難道就是鬼門關?”我暗自心驚,剛剛僅僅是看了一眼,我就覺得整個靈魂要要被拽進去了。
這時,別墅的大門從外麵被打開,清一道人從外麵走進來,對著我搖了搖頭,說:“讓那家夥給跑了。”
“可惡!”我狠狠的跺了下腳,這下子想要再抓到那個術人就難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他今天逃了。”清一安慰道,雖然清一這麼說,但我心裏還是很不甘心,拳頭緊攥。
隨後清一看了看四周,疑惑道:“這地方陰氣怎麼變得這麼重。”
我將超度劉不章以及劉不章對我說的話跟清一複述了一遍,包括那個長發男人的長相等,一一告知了清一,清一聽完,也是滿臉的疑惑:“圓眼?喝血?那還是人嗎?難道是妖怪?不對,我明明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人氣,應該不是妖怪。”
在劉不章跟我說那個術人的模樣時,我也曾把他和妖聯係在了一起,不過妖應該是東北那邊比較多,我們這裏是南方,而且如果那個術人是妖的話,他又怎麼會術法。
我突然想起來那個長發男人臨走前說的話,說清一和他師傅的那筆賬,想到這,我對清一提醒道:“清一哥,他不是說過他是那個邪道人的徒弟嗎?”
清一想了一會,深深的皺起了眉頭,說:“你這麼一說,我想起賴了,那個邪道人的道術不弱,我和你二叔公跟他鬥法過,他的道術有點我茅山的意味在裏麵,但我也不能肯定他是什麼人。”
我心裏煩躁無比,線索到了這裏又斷了,本來以為在這裏就可以抓到那個長發男子,結果還是功虧一簣。
清一搖了搖頭:“算了,走吧。”
走出別墅,那法壇沒有被長發男子破壞,但那個墨鬥線已經被剪斷,人形雕塑下被破開的一個孔,上麵的陰氣漸漸開始消散。
清一走到那雕塑旁邊,蹲下身往裏麵看了看,說:“那個人把裏麵的東西也帶走了。”
看到這裏,我明白,我和清一道人這次的行動基本算是失敗了。
不僅讓那個術人跑了,而且連五行鬼也被他帶走了。
我站在旁邊,眼看著清一道人把法壇等東西收拾進他那大背包裏,默默從兜裏掏出一支香煙點燃。
我的心情有些沮喪,這麼多天的努力,到頭來居然還是一場空。
清一收拾好後,我和清一摸著黑下山,到山下時已經淩晨四五點了。
一宿沒睡,我開始有些犯困,也不急著給李隊打電話,畢竟現在幾乎什麼線索都沒有,給他打電話也不知道說什麼。
清一道人將他那輛越野車從景區下開了出來,把我載到了醫院門口,說:“你繼續去醫院待著吧,免得你父母擔心。”
“你不和我一起進去嗎?”我問道。
清一道人說:“不了,這個邪道人和他徒弟用的術法都和我茅山有些關係,我要回茅山查一查,最近一段時間你們安分點,不要再惹禍上身了,案子的事情我會和李隊交代。”
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