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說完會,教室裏難得的出現安靜,多是不舍。一些娘們甚至都流出了眼淚,老許笑了笑:“人嘛,總有離別,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好了,放學吧。”
我背上書包,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三年的教室,走到走廊時。
“哎,鄭關西。”身後傳來呼喊聲,我扭頭一看,是張小琳,張小琳是林慧慧的閨蜜,我回頭看向他,張小琳遞過來一張紙條,衝我說:“鄭關西,慧慧去國外讀書了,這是她走的時候讓我交給你的。”
我接過紙條,看了起來,紙條上隻有很簡短的一句話。
“鄭關西,你是個好人,可是我們已經不適合了,再見了。”
我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沒有說話隻是衝張小琳笑了笑。
隻是將紙條收進兜裏,離開學校。
我沒回家,而是去了萬福香燭店,坐在店門前的椅子上,看著遠方。
將兜裏的紙條拿起,看了一眼,默默用打火機將紙條點著。
好人,嗬,好人。
不過也是,林慧慧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怎麼會看上我這種人,就是玩玩而已,我還當真了。
陳宇耀坐了過來:“咋啦,小子,心情不好?”
“廢話,看不出來我失戀了嗎?”我衝陳宇耀罵道,繼續低頭抽悶煙。
“呦嗬。”陳宇耀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師父說得對,女人是禍水,看你現在這樣。”
這一學期裏,我已經漸漸熟悉了這個外冷內熱的家夥,他的冷隻是相對於外人來說,認識他久了,會發現這小子在某些時候還是挺可愛的。
我扭頭瞥了陳宇耀一眼:“那你師父一定是沒嚐過女人的滋味。”
“你說什麼呢,當著我的麵敢罵我師父?”陳宇耀笑罵道,“你就不怕我揍你嗎?”
“我怕什麼,清一回茅山之後就再也沒露過麵了對吧。”我笑了一聲,自從那時候清一離開說要回茅山查術人的來曆後,這大半年下來,我都沒再見過清一,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我師傅離開一定有他的道理。”陳宇耀咬著嘴唇說道,隨後頭低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算了,走吧,今天晚上我們班級聚會,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我提議道。
人家說,可以化悲憤為食量,正好有今天晚上有個畢業聚餐,不去吃點東西簡直對不起自己。
“行吧。”陳宇耀一直都不太喜歡去人多的地方,這次難得同意了我的說法,跟司馬老頭講了一聲,我和陳宇耀便搭車朝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館裏趕去。
餐館裏挺熱鬧的,骰子聲、吆喝聲連成一片。雖然有些嘈雜,但這種餐館價格比較便宜,是我們這種窮學生的不二選擇。
“西哥,你怎麼才來?”我一進門曹鵬這小子就迎了上來,說道。
我笑著說:“這不路上有些堵車嗎。”
“行了,快跟我來。”曹鵬拽著我來到餐館周角落的一張桌子,班裏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都到了,老許也在場。
見到我,老許一見到我就笑嗬嗬的說:“你小子,拉鏈沒拉。”
我下意識的低頭一看,我去,被老許這個王八蛋耍了,我這條褲子他丫的校褲,就沒拉鏈。
“哈哈。”周圍那群王八犢子一陣哄笑。
我白了老許一眼,這個不正經的家夥。
這頓飯吃得也比較盡興,因為是在校外,所以老許叫了一大箱啤酒,我心情比較鬱悶,所以酒一杯一杯的的下肚,以求舒緩自己的心情。
陳宇耀則滴酒不碰,隻喝了一些橙汁,甚至連菜也很少吃。我喝得頭有些暈乎乎的,隻感覺兩耳發燙,上了個廁所,順帶著洗了把臉。
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一個染著一頭金毛、約莫十七八歲的的年輕男人,流裏流氣的,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
“抱歉。”我對他們道了一聲歉,就繼續往老許他們那桌走去。
那金毛男人卻抓住了的我手,說:“道歉就完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的說:“你想怎麼樣?”
“去你娘的!敢撞我!”說著便往我臉上甩了一巴掌,那金毛混混這一巴掌的用勁可不小,打得我臉上火辣辣的痛,同時那金毛混混又一腳踹中我肚子,我頭有些迷糊,直接把我踹倒在了地上。
我胃裏一陣翻滾,把剛剛吃進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這一吐,我的酒立馬醒了七八分。
旁邊桌子走過來數個頭發五顏六色的混混,把我圍了起來,那金毛混混居高臨下的衝我說:“小子,你今天不賠錢老子非把你打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