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和清一道人緩緩走到我麵前。
我半跪在地上,捂著還有些發悶的胸膛,抬頭衝二叔公問:“二叔公,你們怎麼來了?”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二叔公應該還在我們村那保生廟裏才對,還有清一道人,失蹤了大半年,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二叔公嗬嗬一笑,用那旱煙杆敲了我的腦袋,說:“你這瓜娃子,我要是不來你的小命就沒了。”
清一道人說:“我回茅山,查到了有關那個邪道人的資料,又在一些地方遊曆考察了一番,發現了一些線索,回來就聽司馬先生說了你們的事,在路上正好碰上鄭老前輩。”
原來,在劉老漢來萬福香燭店的那個晚上,陳宇耀這小子就跟我爸打過電話,後來我爸又給二叔公打了電話,讓二叔公回來幫我。
等二叔公從鄉下趕來,到我家的時候發現我不在,怕我出事,就在這一帶尋找。
路上正好碰上了清一道人,他們二人便聯合起來找我,在路過這條巷子的時候發現此地被施了幻境,他們二人合力將幻境破開,發現了我和那個蜥蜴眼打鬥。
在這麼多巧合之下我才撿回了一條命。
“真不知道你小子生得什麼氣,我怎麼教你的,道者,當以匡扶正道為己任,你就這麼甩手不幹了。”二叔公把我扶起來,搖了搖頭說道。
二叔公的話,聽得我心裏有些內疚。
其實我生氣,並不是氣李隊他們這些警察無能,而是不想再看到那些慘像。說是生氣,不如說我是為了逃避更為確切一些。
清一道人的車就停在巷子外麵,我先把曹鵬送回了家,然後二叔公把我帶到萬福香燭店裏,陳宇耀和司馬老頭也在。
二叔公把我扶到沙發上,陳宇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清一,眼裏露出喜悅,衝清一道人問道:“師傅,你回來了啊?這小子是怎麼了?”
清一道人將前因後果和陳宇耀說了一遍。
清一說完,我本以為陳宇耀怎麼樣也會嘲諷我一番把,卻不想,他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站到了一旁。
“張開嘴。”二叔公衝我說道,我知道二叔公肯定不會害我,便聽話的把嘴張開,二叔公從他衣兜裏掏出一顆丹藥丟進嘴裏。
丹藥入口,隻感覺一股清流在我胸口處遊離。
“噗!”突然,那股清流像是刺中了我什麼部位,我喉嚨一甜,一口淤血噴湧而出。
我低頭一看,發現我吐出的淤血呈黑色,有一股像是發黴的臭味,我皺了皺眉頭,怎麼會這樣?
“他對你下了毒,好在你體內有極煞之氣抵擋,使毒血浮於表麵,而侵不入內髒。”二叔公說道。
我苦笑,沒想到這個極煞之氣還能這樣救我命。
隨著那口毒血吐出,我感到整個人好了不少,胸口也不會那麼悶了。
清一道人笑著說:“你運氣不錯,這些都是皮外傷而已。”
安靜了一會,我突然想起清一大半年前說那個蜥蜴眼師傅用的道術有點像茅山的,而他這半年都在失蹤尋找那個邪道人的案子,我連忙問他這半年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有,我查到我茅山二十年前有一個叛逃弟子,叫李雲。”
“仔細說說。”我追問道。
原來,清一半年前回茅山翻找資料,查到了二十年前茅山有一個叫李雲的弟子,因為偷竊茅山道術秘籍出賣給邪教,被廢去修為,逐出師門,從此便銷聲匿跡,但就在五年前他出現在四川,不僅修為完全恢複,還與一個叫‘靈合教’的邪教糾纏不清,但是又過了一兩年這個李雲再度消失。
清一順著這條線索去了四川調查,一查就是大半年,在這大半年時間裏,清一道人發現這個李雲不僅加入了靈合教,而且還成為了靈合教的高層。
“靈合教是什麼?”我問道。
司馬老頭捋了捋胡須,說:“靈合教是起源於四川的一個邪教,信奉邪神,門下之人大多是心狠手辣之輩,一直被我茅山、龍虎山等正派所打壓,本來靈合教的氣數已經被打壓得差不多了,可是近幾年這個靈合教又出現了,但是他們的行動隱蔽異常,我茅山等各大正派皆監視不到他們的行動。”
清一道人接著拿出一張紙,說:“我在追查李雲的時候,從一個靈合教徒口中得知,李雲收了一個徒弟,這是我從靈合教徒手上得來的,但是上麵一些東西我看不懂,司馬先生,鄭老前輩,你們看看能不能看到有什麼線索。”
清一道人說著,將那張紙放在桌上,我抬頭,看見上麵寫著:“乙未八術,靈合眾教徒謹聽華主令,融血眼、轉乾坤。”
一共短短十二字,看得我是莫名其妙,陳宇耀也是微微皺眉,顯然沒看懂上麵是什麼意思,隻不過上麵這個‘華主’,我倒是想起來,劉不章曾經說過,那個蜥蜴眼一直讓他管蜥蜴眼叫華主,但是前麵第一句和後麵六個字我全都沒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