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除了是鬼打牆這種爛鬼術外,沒別的解釋了。可是鬼打牆一般發生在夜間,鬼利用黑暗來製造幻覺,達到幹擾人的神智為目的。現在天雖然很暗,可是還能看到光亮,我們怎麼會被鬼打牆給迷惑了呢?
我掏出一張黃符,右手打出指訣,用金光咒為主符咒為符,將符紙向前丟過去。靠,山壁還是山壁,沒絲毫改變,不是吧,老子的法術也受潮了!
“你那破符怎麼不管用?”田陽這小子竟然開始奚落起我來。
我衝他罵道:“你還好意思說?你直說有妖,可沒有說這破地方還有鬼術啊!”
“可是,我上次來的時候的確沒碰上鬼打牆啊。”田陽小聲的說道。
我無奈,這小子來之前竟然沒好好觀察。
“對了!”
我忽然心頭一震,想起了峽穀那個轉彎,在山包上看的時候,依稀記得峽穀是筆直的一條線,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了轉彎呢?當時隻顧想著莊園裏麵的事,沒注意到這個破綻。草他二大爺的,我又被鬼東西涮了一把,在峽穀內已經給迷了眼睛!
轉頭四處看看,明白了,其實我們是從左邊走過來的,那邊有一條很狹窄的小山道,曲曲折折的,剛才還以為是在峽穀內,心裏又想著巫山正神的事,根本沒注意這事,還以為是從後麵山壁這個方向走過來的。
往回走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回峽穀了,來時跟做夢差不多,根本不知道怎麼走過來的,而山間小岔道又多,現在天越來越黑,很容易迷路。我一咬牙,決定往前走。既然來時被迷了眼睛,說明回去的路也不會太平,還不如破釜沉舟,直入虎穴算了。
“往前走吧,能找到那個地方最好,找不到我們就尋個山洞將就一晚。”我說著遞給田陽一張辟邪符,要他貼在胸口上,這樣就不會再給迷眼了,我也在在胸口上貼了一張,這也算是亡羊補牢吧。
這種亂石灘根本沒路,而且尖石從生,走起來很費力,走了一會兒,鞋都快給咯壞了,又不時有大石凸起,繞來繞去的,都快繞暈了。
天終於完全黑下來,雨還在進行著,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四處隱隱彌漫著霧氣,望眼過去白茫茫的一片,透著一股子陰森,我背上不禁刷刷直冒涼氣。
感覺是進了鬼蜮!
我拿出小手電照明,在空曠的山野中,這點光亮,真可謂是螢火之光,顯得微不足道,田陽囔囔著腳痛,然後從他厚厚的行囊中拿出一瓶水遞給我,又拿出了餅幹,吃喝了幾口感覺恢複了點體力。
田陽忽然摸著屁股底下說:“咦,怎麼覺得石頭不是很硬,好像有點鬆軟?”
“可能是你太胖,把石頭給坐化了吧?”自從進入亂石灘,我們說話不超過十句,一直氣氛很沉悶,我正好開句玩笑活躍活躍氣氛。
“我去,說正經的,你快拿過手電來看看。”田陽站起身。
我把手電照到石頭上笑著說:“石頭就是石頭,那不是藍色……”
說到這兒,我的表情和嘴巴僵住了,石頭哪有藍色的,並且形狀非常古怪,扭曲成一團,就像一個人蜷曲在那兒似的,跟石頭那種棱角分明的形狀大不相同。
田陽這家夥突然“啊”的輕呼一聲,說道:“是人,不,是屍體!”
我點點頭,的確是具屍體,以不可思議的扭曲姿勢,蜷縮在地上,兩隻手臂抱著腦袋,九十度貼在胸口上,呈跪拜模式形成一個肉團。在夜裏不仔細看,跟石頭沒什麼區別。要不是手電照上去,從藍色的衣服上看出破綻,根本看不出來是屍體。
“西哥,我,我有點頭暈……”田陽忽然又捂著他腦袋,身子不住搖晃。
我心說糟糕,是中了屍煞陰氣!我急忙從包裏掏出一小瓶二鍋頭,擰開蓋子,咬破在瓶子裏滴了兩滴血,讓田陽喝了一口。他用手在嘴唇前扇著道:“好辣啊,你讓我喝酒幹什麼!”
“摻了陽血的烈酒,可以驅煞氣。”我說了句後,又把酒瓶借過往嘴裏灌了一口。
雖然我體內有極煞之氣,理論上是不會在受其他煞氣的影響,但是總要以防一下萬一嘛。 。
酒一下喉,火辣辣的一股熱氣衝入腹內,感覺渾身暖和了一些。把酒瓶裝進包裏,拿手電又在四處仔細查看,不出所料,亂石之間躺滿了屍體,有些屍身已經是腐爛幹淨,隻留下一堆白骨。滿地的屍骨,在手電光照下,顯得特別瘮人。
田陽喝了酒後臉色緩和了不少,可能是為自己壯膽,看著那些屍骨故意笑道:“今天又學了一手,烈酒裏摻陽血,可以驅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