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鎖定了站在他不遠處的女子,雖然她的麵容還是被發絲遮住了,看不清她的長相,但那個聲音絕對不會錯的。
一時定定望著瞥向他的淵歌,連水滴打的聲音停了也不知道。
淵歌見躺在地上的人定定看著她,眼神炙熱地厲害,有些不適應,頓時蹲下身子著重察看了荀璃霄的手臂“恩,傷口已經結疤了,再注意一點可以痊愈,既然好了一半了,那麼是該出去了,我的地方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呆的。”
荀璃霄猛然醒悟過來,抓住了幾個字眼,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呆的?眯了眼眸,勾起一抹蒼白的微笑,定定道,“姑娘2次的救命之恩,在下定銘記於心,他日必定報答!”
,
“報答嘛?你不說本姑娘也會討要,我的原則可不是白白救人的,不然就白費本姑娘的靈藥了。”
淵歌一邊漫不經心把玩著發絲,一邊挑眸透過長發遮住臉孔的空隙打量荀璃霄,靈泉水的洗禮,男人本來著灰色的布製成的衣袍,已濕完,發絲更是染著水稍許淩亂,原先沾滿血跡的臉已露出了本來輪廓,一張英俊儒雅的臉,高挺的鼻梁,雙眼細長,黝黑的瞳孔望不見的深邃,略蒼白的薄唇,尤其是那不是白暫的麥色皮膚,由於臉上沾著零零星星的水滴為他增添了立體感,使五官看起來更加俊美,加上由於受傷的緣故,更為他添了一抹病態美,不失惑人的魅力。
淵歌的眸難得閃了一下,快得抓不住。
荀璃霄聽言,躺著的身體僵了一下,而後冷靜了下來,抬眸看了眼女子,心裏頓時提起警惕,警覺過來,他疏忽了,忘記了眼前這位是野人國度的姑娘,救了他這個蠻人國度的人,豈會一丁點的貪圖都沒有,要知道野人國度的女子可是十分鍾情於蠻人囯度的東西,先前沉浸在這女子再一次救了他的思緒裏,忘了這主要的一戳。
腦海裏這時再次想到了蛇蠍女的在草棚屋的話語“她是個廢物!”她救他難道是…
想到此,心像潑一波冷水,透心涼,把原先的好感消去了一大半,看著淵歌的眼眸也變化了,帶著些許的異樣,不過很快被他掩了去。
端視了周身,發覺了已無水滴打他的身子,開始試著動了手腳,而後慢慢起身,站穩了身子,抬眸與淵歌平視“答謝之恩,璃霄不會漏了姑娘的,姑娘大可放心。”語氣平淡,眼神深處毫無波瀾。
淵歌怎會沒注意到這一細節和男人前後的語氣變化的話語。
勾起唇角,發出一聲冷笑,而後邁出步伐,來到男人的身旁,發絲掩住的臉漸漸逼近了荀璃霄的耳朵,她用手稍稍掀開了遮住嘴巴的發絲,輕啟唇瓣,“公子對待恩人可真是特別呢,果然沒讓淵歌感到失望呢,不過,人想得太深了往往到最後會後悔。”餘光瞥了眼由於剛才的刺痛手臂上五個心形位置上凸顯的心形突然缺了一個半心,眼神微閃。
一息,周身氣場全變,抬高了音調,邪氣地笑著“剛才我隻不過是試探你罷了,至於救你,太無聊了見到,順手牽回來的而已,可是公子,隻不過試了你2句,變化如此快,嘖嘖,心太黑的人,姑娘我可不想惹麻煩上身。”
“竟然好了,是時候滾了呢,本姑娘承受不起公子的大恩。”雖然沒讓她失望,不過她暫時還不想跟這男人相處,尤其想到突然缺了半個心的心形瓣,心情不爽,好心好意救你,還懷疑本蛋女,暫時從哪來滾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