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肖傑來到辦公室,不知道說了什麼,鄭玄彬的心情,一個上午都不怎好,直到下午新聞報道出來,這一次的產品致癌物的事件,背後動手腳的人竟然是鄭玄彬的舅舅,親舅舅。
沈佩妮沒有太大的驚訝,倒是兩個同事顯得很驚訝,這種事她看多了,再堅固的親情,在權利金錢的麵前,也有經不住考驗的時候,鄭玄彬這個舅舅,在韓國她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老實之人,這一次的貪心,恐怕是想從鄭氏得到什麼。
鄭玄彬恐怕也早就察覺到了,一時心情不好,怕是難以接受,一向親近的舅舅既然會幹出這樣的事。
中午的時候,冷穆凡就說過,這件事與鄭家自己之人脫不了幹係,那個時候她還抱著一點信心呢,沒想到下午就給打亂了。
平日裏社長這一層,門檻都快被高層踏破了,今天倒好,反而冷清了不少,大概都察覺到鄭玄彬的氣氛很不好了。
中午吃飯都是肖傑點的外賣進去,下班時她走的時候,鄭玄彬還待在辦公室裏,她正想著去看看,見到肖傑從電梯裏出來,便打消了念頭。
離開了公司,她進來還要去TVB,今天運氣不錯,剛到樓下,就有一輛出租車開來,拉開車門坐進去,“TVB謝謝。”
出租車司機帶著一個鴨舌帽,一言不發的開著車。
沈佩妮正翻著包,想要給冷穆凡發個短信,讓他今天回家不用在等她了,叮囑他不要忘記吃飯了。
手機剛拿出來,突然伸過一隻手搶走了她的手機,沈佩妮皺著眉頭,以為是遇到了搶劫出租司機,沒想到對方竟然二話不說把手機丟出了窗口,心裏一驚,快速的去拉車門。
不出所料,門被反鎖了,應該說行駛的車子門都會被反鎖!
“你是誰,想做什麼?!”沈佩妮眸色一沉,片刻間冷靜下來,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慌,不能怕,對方見你害怕,更是得意妄為。
出租車司機沒有說話,隻開著車,看著車子行駛到一條陌生的道路,沈佩妮心瞬間涼了一截,這樣的情況有過一次,那個時候在華城突然從一輛麵包車裏竄出幾個男人,把她綁了,但那一次她能感覺到那幾個人隻是單純的綁她而已。
這個男人,她竟然感覺到不安的情緒,鼻尖聞到的一股危險因子。
男人的沉靜,與普通人不一樣,換做任何聽她這樣冷靜,早已驚訝起來了,這個男人非但沒有驚訝,反而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裏。
不,不能這樣,手機被丟,唯一的通訊工具沒了,她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做什麼,隻知道自己必須要逃出去!
沈佩妮故作鎮定,雖然她在這個男人麵前有些害怕,但她隻有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才有逃出升天的機會,“為什麼要綁我,我和你無冤無仇,是不是有人給你錢這樣做的?是誰,他給你多少錢,我可以雙倍的給你!”
錢,一定是錢,要不然這個陌生男人為什麼會綁架她,冷穆凡給的附屬卡還在包裏,隻要她把錢給他了,不管多少,隻要能讓她平安,沈佩妮一點都不在乎,冷穆凡也不會在乎。
男人冷笑,鴨舌帽下隻能隱約看到他的輪廓,有些陰森可怖,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氣氛太緊張,她竟然從男人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這個人看重的不是錢,是職業操守。”
沈佩妮心下一涼,這麼說來,談錢根本沒有用,為什麼,這個男人到底是哪裏來的,她最近得罪誰了,冷銘?仿佛也隻有冷銘能找來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冷銘派你來的,他要你做什麼,再一次把我送出國?”
冷銘的手段,她是了解到不少,曾經能把她送走一次,就能送走第二次,隻是這一次,竟然讓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仿佛她逃不掉的一樣,這個男人傳遞給她的信息就是這樣。
眼角的餘光看著車窗外,路邊的街景越來越遠,現在天色還沒黑,路邊也有許多人,沈佩妮在心裏想著,怎麼辦,求救?拍窗戶?似乎都不行,且不說車子在急速中,就算她拍窗戶外邊的人根本聽不到聲音,說不定還以為她在玩。
男人說,“送出國?我的手段可沒有這麼仁慈。”
沈佩妮心下一驚,聽這個意思,已經不是這麼簡單的問題,猛然心頭竄出一個念頭,讓她膽戰心驚,“你要殺我?”
“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