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放學路上(1 / 2)

喜悅與茫然交替籠罩著我,無所知的情況下,鈴聲終於響了起來。

同桌蔣維莎當然知道這本書的所有權是我且隻有我,可班裏其他同學可就犯疑了。

四麵八方傳來尖銳的聲音:

”單雨夢,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情況嗎?”

”你們發展地下關係了?“

”這可是最新最火的小說,他會平白無故借給你?“

眾口一詞,百口莫辯。

估計此時我說再多也隻是平添疑慮——東風無力諸事疑。

”鄭重申明,書確實是我的,其他沒影的事,我拒絕回答。”

同學們見挖不到什麼猛料,悻悻的回到座位,乖乖等待課堂上的輪番洗禮。

一整天,我都沒有主動和他說話。每每想和他說句話,剛轉頭就被他那冷峻臉給擋了回來。

倒是同桌的蔣維莎,每逢課間就有狀況。水筆掉地上明明自己可以撿,卻要故意往後麵揣上一腳;老師黑板上的題目明明是和同桌討論,卻偏要朝後座說“我們一組吧”;買的礦泉水擰不開蓋,不要自動伸援手的前座幫忙,卻要嬌滴滴地朝後座說道“向陽同學,請幫我打開”。

才初次見麵,她就省去了‘姓’,中華民族女性傳統優雅矜持在她身上沒有絲毫體現。

關鍵是每次目的明確的請求,她都可以自然切換到其他方麵。

你是新搬來的?

你家住哪兒?說不定順路能一起上下學呢

有人跟你說過你像花澤類嗎?

天啊!你居然不認識淚。你得好好惡補一下了。

·····

根據我的判斷,他的外形和內在應該是成正比的,是個學業有成型的,絕對可靠。

蔣維莎認為隻要不癡迷電視劇的學生,就是好學生。

莎莎為她打探到的消息洋洋得意,我不好意思潑她冷水。她熱情得像個售貨員,而他沉寂得如同在演無聲電影——或是莞爾一笑,或是點頭、搖頭,或是耳朵塞了****。她的熱臉貼了冷屁股她沒感覺得到。

和莎莎從小學就是閨蜜,還有幸在初中伊始做了同桌,我自以為還是把她從裏到外看得很透徹。平日裏,她言辭聽上去好像很隨意,但骨子裏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嚴謹的人。用很通俗通俗的話就是“有賊心沒賊膽”

雖然在濃烈的“偶像劇毒”之中,幾次感染,到都憑借個人毅力痊愈了。偶有花癡、棄學從劇,卻依然沒有妨礙她徘徊在“前八後三”之列,並且大有超越第三,直逼李源波之勢。

“蔣維莎,你花癡得太明顯了吧。”

“你不懂,我這叫知己知彼。”

“狗屁!可別把我對你一貫的好印象顛覆得我都想戳瞎自己雙眼。”

“你想哪兒去了。好歹也是同學,關心問候一下很正常。”

“他貌似不怎麼樂意搭理你。”對於這個回答,我並不買賬。

莎莎不服氣地瞅了一眼,“哼”著做回了好學生。

我也懶得八婆,趴在課桌上,用書擋著,撐過了最後一節課。

臨近放學時,數學老師身著英倫風休息西裝款款而來,明顯和上課時穿的不一樣,就連眼神和表情都更溫柔了。

誰能理解一個三十好幾婚姻還遙遙無期的人的內心世界?新聞裏曾說過這類人裏有一部分人可能存在心理變態,他們在外人麵前很完美,窩在家裏很邋遢。如果這類人裏包含我的老師,我倒會不計前嫌表示同情,並誠心祈禱他早日尋得佳侶,從此世上樂逍遙。

本是減齡搭配,但穿在他身上顯得極不協調,他臉上的坑坑窪窪,他眼角的細紋,他的金色邊框眼鏡,尤其是那種撲麵而來的書生氣息,無一不昭示著他已經邁入了中年大叔行列。他叫課代表分發早上交上去的作業,又布置了今天要完成的作業,便朝教室外走去。

目送數學老師出門,我一邊衝李源波大喊:“數學作業放我課桌上”,一邊積極勞動——我值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