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為什麼(1 / 2)

覃向陽不知從哪蹦出來,遞給我一隻大餅,還冒著熱氣,香味撲鼻。

怎麼老是不按正常人的思路走,要另辟蹊徑也提前通知一下嘛,害我想半天想不明白,又不好意思問他。想問他為什麼要請客,想問他為什麼會知道我不喜歡放香蔥,想問他為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在頭上盤旋著。

我伸手準備接過被油侵染的紙袋子時,他催促道:“快點,別傻乎乎的了,要不然,我替你解決了。”

“不要,正好我餓了。”這塊餅,讓我嚼出了我自己都很模糊的感覺——像年少時期的俊熙對恩熙說我們永遠在一起,即使不小心走散了,我也會在那棵我們親手種的樹下等你。

眼前這個人好奇怪,他明明是個話少得得用記事本來記錄的人,對所有人都一貫高冷,卻對我····

想用自己比較滿意的說法來解釋,但似乎都不太現實。

路過的大叔駕駛的摩托車“嗷嗷”直響,屁股下麵的煙如滾滾黑塵,氣味也過分刺鼻,想必和範誌軒的炫酷機車要差好幾個層次。他驀然回首,徒留惋惜與反省。這是誰家的孩子,居然如此膽大妄為,男女怎麼可以單獨在一起,出了點什麼事,可怎麼辦?我家的小孩得看緊點了。

小題大做。我們可清白著呢!況且走在我前麵的這個人,離我幾步之遙,壓根沒有要和我創造點什麼的想法。買個餅給我吃也隻是錢多得花不完。

除了第一次見他,他穿得很一般,以後每次他的穿著都無不彰顯著他的家世。耐克運動鞋、休閑服,我不認識牌子但看上去很貴的羽絨服·····要不然你當學校那些女生都是吃素的,純屬欣賞他的美貌?

當初爸爸還說要去幫他們家,說不定,他們還會冷笑一聲呢!

奇怪的是,既然很有錢,為什麼還把那隻木老虎看得那麼重要?

我迅速吞掉最後一口,扔掉紙袋子,追上前麵的覃向陽,嚷道:“你幹嘛突然請客?有什麼企圖從實招來。“我邊說邊雙手環抱著自己,我那悄悄開始發育的胸部,可不是誰都能染指的。

他輕蔑我一眼,不急不慢道來:“少操那份心了,我是看你在校門口等了那麼久心有愧疚才買給你的。”而後他又補充道:“稍微有智商的男生都明白欠誰的也不能欠女生的。”這句話我聽說過,一直小範圍的流行於咱們班上男生圈子裏,還有後半句:尤其是容顏未美先老脾氣還古怪的女生。

頓時我暴跳如雷。衝到他麵前用看弑母仇人的眼神怒瞪他,如果拿刀桶他算正當防衛,我肯定會·····下不了手。見血就暈的毛病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你什麼意思?本來還想謝謝你,現在看來你倒要給我道歉了。”

我放開雙手,放鬆警惕,由被動變為主動。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說再也不打球了嗎?“他的話漂浮在極其凝重的空氣中,找不到重心,如他飄逸的短發,掙紮著想紮根另一片土壤。

他雙眸裏的光閃動著,一抹哀怨稍縱即逝。

我呆滯地站著,他抬腳就走。

這時,他聰明的將話題引到我很感興趣的點上,讓我不再斤斤計較於他的片麵之詞。

”想知道。“長腿的人連走路這種日常小事都比短腿一族占有優勢,才短短數秒,竟讓我不得不跑起來,飽受厚重的書包的壓迫。

”我答應過一個人,再也不打球。“語氣平淡得在拉家常。

遇到疑問就刨根究底的個性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減少,反而還日趨增多,而且還是問一些與動畫片十萬個為什麼完全相悖的問題。譬如私人類。

”誰?是因為和什麼高手打球輸了,對方才威脅你的嗎?“

”還是和人打什麼賭,賭注就是不能打球?“

這些解釋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合理的了,他隨便說一個我都會相信,可他一聲不吭,光顧著趕路。

”你倒是說句話呀,走那麼快你著急回家吃飯呐!“我急得恨不得鎖住他的喉嚨,再不說清楚就灌那種讓人不生不死的藥。

”我還沒有無聊到和人打這種賭,況且我也不會輸。“

從沒被我超越的覃向陽高傲地拋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