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士自盡(1 / 1)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公孫策對龐統那一直是矛盾得緊,所以淡淡的抽回傷手,優雅轉身:“王爺攻於用兵,有道是兵不厭詐,公孫愚昧,不知王爺何時是真,何時作假?”龐統見公孫策還是對自己半信半疑,莞爾一笑,正欲繼續與之交心,誰知這時大門再度被撞開,公孫策定睛一看,一個麵上全是鮮血的壯漢衝進房間,再看龐統,龐統正負手而立,淡定望天,一臉悻悻然的表情,“來得真不是時候…………”。未等公孫策開口,那壯漢一見公孫策趕緊用袖子抹了把臉上的鮮血,低聲道:“長得這麼漂亮,難怪二殿下舍不得殺了。”盡管聲音很小,但耳朵異於常人的公孫策與龐統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公孫策俊臉一沉,心中咆哮:“什麼漂亮,這是帥,帥懂不懂!”盡管公孫策外麵保持冷靜,但是龐大將軍還是忍不住由衷讚歎了一翻:“公孫大人,您這真是豔名遠播啊,…………”那人見公孫策小臉一寒,用後肘直接向龐統的腹部抵去,龐統順勢一握,那劍眉星目格外得意,李木見黑衣人俊朗非凡,一派風流氣象,又與公孫策如此無人之地的打情罵俏,絕對是飛星將軍龐統無疑了,於是迅速恭敬行禮道:“小的李木,見過龐王爺、公孫大人,西夏大殿下有請。”

公孫策自知自己不該於軍前“以下冒上,”所以隻好怒視龐統這個厚臉皮一眼後,示意他鬆手,龐統則很是自然的舉起一隻手示意李木帶路,順勢鬆了手。公孫策這才輕吐口氣,心中再度暗忖:“什麼王爺,根本就是個無賴!”

公孫策與龐統來到正廳,田知農正跪在廳中瑟瑟發抖,李元昊見龐統與公孫策雖身著便裝,卻儀表非凡,尤其是龐統,一身勁裝更顯英氣,與戰場上所見無異,確之無誤,立即行禮:“龐王爺,公孫大人,兩位受驚了!”公孫策冷著臉不作聲,龐統如自家一般,大馬金刀坐於主座,“元昊太子在半路設伏,謀殺議和官員,怕是不妥吧?”說著一雙虎目如匕首般寒光攝入李元昊。李元昊一見,再度行禮,“本王雖為王爺手下敗將,但成王敗寇,認賭服輸這個道理,本王絕對明白。至於王爺、大人為何半路遇襲,本王必定給兩位一個交待。”說著衝李木的方向略為點頭,李木立即將田知農踢了一腳,隻聽“卡”的一聲,田知農向前一傾,一陣汙瘙從他身上傳來,在座人均掩鼻露出厭惡之色,李木衝著田知農抖動著大刀,“你還不快從實招來。”田知農大腿骨折,無力站立,隻能忍痛爬行:“王爺、大人饒命啊………”不知是悔還是痛,田知農的鼻涕、眼淚像個泉眼似的冒個不停,“小的本是大宋七品知縣,因為多次接受西夏二殿下李成遇的賄落,後來便投靠了二殿下,二殿下一直不服大殿下做太子,所以知道太子敗給龐王爺後,想取而代之,誰知太子兵權在握,根本無力動搖,便想出毒計,假冒太子半路伏擊龐王爺,想陷太子於不義,誰知龐王爺用兵如神,這二殿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便讓小的借著美色毒死王爺,嫁禍太子及公孫大人,誰知王爺竟如此神算,小的,小的………………”說著說著,已是泣不成聲,那一頭的冷汗將衣服浸得透濕,那條斷腿就那麼脫拉著,就像一隻癩皮狗。

一旁的如煙、雪蒹倒是麵色如常,一身華服絲毫未亂,秀發中發簪亦閃爍著絢麗的光芒,龐統一看便知這是淬了毒的暗器,所以在這兩個美人相約為自己敬酒時,龐統早已留心,隻是這兩個女子雖是死士,但也知對龐統隻可智取,不可力敵,所以不停勸酒,想待龐統鬆懈時,將他毒死。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這倆美人確實不是胸大無腦之輩,可惜“禿癢”(太年輕),龐統早有準備,先是裝醉,引她們將發簪偷偷置於酒中,龐統又故意與她們追逐戲鬧,將他們引至別處,並命莫風迅速將酒換下。龐統服下酒後,將公孫策為其所製的血帶咬破,鮮血便順著嘴角流出,並使出龜息功,讓這兩個死士以為大事已成,便偷偷藏於門外,待公孫策趕到,便立即協助田知農汙陷公孫策。

這兩人聽到自己的計劃在龐統眼中不值一提,暗暗吃驚,她倆絕色傾城,從未失手,今天竟著了龐統的道,兩人平靜的聽完莫風所言後,冷冷說道::“今日我們技不如人,敗於飛星將軍之手,也無話可說,但我們絕不會背叛主人。”說著兩名女子便咬下毒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