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聽了,氣得不輕,這群禁軍平時就仗著在宮中與三皇子耶律斜親近,從不將自己這未來的國仗放在眼中,平日裏針尖對麥芒的事也時有發生,上次就因為那禁軍頭子帶著一群禁軍吃霸王餐,在自己的摻股的青樓中鬧事,京兆尹派人好言相勸,那禁軍頭子不但不配合,還公開與數名禁軍將自己的親信打得斷了兩根脅骨,這打狗還要看主人,這些禁軍竟說:“若是平常人家,我們還不屑去呢……。”這明擺著就是未把自己這京都長官放在眼裏,當時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他親信可能當場殞命,當時自己還顧念著七皇子,未來汗王的賢名,未指責他們,他們便仗著那個平時誰的麵子都不買的冷血皇子撐腰,竟說京兆尹偏聽偏信,假公濟私,京兆尹當時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那家青樓是他參股的產業,不想把事情鬧大,不得不放過那個幾混蛋,但今天,這幾人禁軍明顯技不如人,卻還冤枉他與這個殺手是一夥的,這不是血口噴人,要他全家的性命嗎?
京兆尹也不示弱,大聲罵著:“你們這些奴才,平日既做威做服,今天自己技不如人,讓刺客逃走,卻將髒水潑到本官頭上,本官必然向汗王參你們一本。”
“是嗎?”那個禁軍冷哼道:“這個刺客刺殺汗王後,哪都不逃,卻將我們引到大人府上,他全身而退,我們卻死傷慘重,賀大人,您說到了汗王那裏,汗王會不會聽您的,我看您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說著便要用隨身的繩索綁住京兆尹,京兆尹平日張狂,今天怎麼會受此侮辱,他眷養的殺手當即與剩下的禁軍交起手來,一時間,京兆尹的府上殺聲一片,禁軍們明顯不敵,反被京兆尹用繩索束住,京兆尹冷哼一聲,“太歲頭上動土,你們活膩歪了。”京兆尹正等著將這幾人治個擾亂京城治安罪,然後施以大刑,這時突然三皇子耶律斜帶著另一隊禁軍來到京兆尹的府上,京兆尹一看,趕緊上前行禮道:“不知三皇子駕到,有失遠迎,望請恕罪。”三皇子耶律斜冷冷瞟了一眼京兆尹,“大人好大的官威,竟然連禁軍都敢處治,想必是得到了父汗的旨意吧?”京兆尹聽了,頓時一頭的冷汗,背脊上的汗毛全部立正,心中暗叫不好,心中的不安迅速的擴散著,他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可怕的陷井,而且還在迅速的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