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狗腿趕緊將龐統用幹淨的單架抬進耶律斜的大帳,耶律斜命軍醫認真的為龐統醫治,軍醫看了許久,認為龐統隻是因為一時太熱,散熱不良而造成的中暑,耶律斜迅速命人為龐統扇風、降溫,甚至親自為龐統倒水,龐統喝下耶律斜倒的水,眼睛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看著一帳子人為他忙得亂成一團,心情大好,龐統伸了個懶腰,不緊不慢的說:“這裏是哪啊?頭好疼啊。”耶律斜見龐統醒了,簡直就像發現了一個金礦,那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心裏想的,“問清楚你這死小子的底,就把你煮了吃肉。”
龐統如何不知這耶律斜的心思,於是撫著額頭,洋裝不適的說道:“我隻是一個小兵,怎麼敢勞皇子大駕?”耶律斜見龐統明明一副被人侍候得心安得理的樣子,心中暗想,“這個臭小子還真是富貴命,竟有本事勞本皇子為你倒水,這輩子,本皇子可隻給自己的父汗打過兔子。”不過臉上還盡量裝出一副關懷微笑的表情,一張人皮鬼臉麵具擰巴在一起,說不出的難看,就像一塊皺皺的羊皮被用力的向上拉扯,嘴角也因肌肉的不協調隱隱的抽動著。
龐統看著這耶律斜笑著比哭還難看,心中忍笑,但臉上還是一副痛苦的模樣,耶律斜看著,心中大罵:“他娘的,你小子占了老子的床,用著老子的下人,還喝著老子倒的水,你小子還敢他媽的裝病,等老子把東西搞到手,就把你小子的肉一刀刀割下來,就著芝麻醬送酒。”
龐統好似看出了耶律斜的心思,於是躺在床上,虛弱的望了耶律斜一眼,兩眼似睡非睡,耶律斜看龐統這是要打盹的節奏啊。氣得麵癱的臉都在跳動,手握著彎刀,恨不得一刀下去,把龐統砍成肉泥,但現在,他還要繼續忍著這個混蛋,“這位兄弟,你堅持住。”
龐統見耶律斜關切的眼神,強打著精神,說道:“三皇子果然是厚德之人,三皇子登上汗位實在是大遼之福。”
耶律斜現在實在是顧不得聽龐統的馬屁,龐統身上所帶的珍珠和護心鏡全部是萬金之數,自己所搶的物品與之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那珍珠粒粒罕見,顆顆都比自己冠上的大,那護心鏡更是古董中的戰鬥機,那要是帶回遼國,在貴族麵前一顯擺,那真是倍有麵子。
本想著動大刑逼供,但這小子不知是真的有病還是裝病,萬一真被打死,那些寶物也就跟著這小子一樣歇菜了。所以還是先禮後兵吧。
耶律斜小心的扶起龐統,就差沒給龐統接尿,那溫柔勁就算是親媽病了,也沒這個勁頭。龐統似乎被三皇子照顧得好了許多,終於慢慢的坐起身來,耶律斜命人送來自己專用的參湯給龐統補氣,龐統聞了一下,確定無毒後,慢慢的品著,耶律斜見龐統將自己的參湯喝了個幹淨,這才放心。
“這位兄弟,剛才下人們粗鄙,望請見諒。”耶律斜坐於龐統對麵一臉真誠,若不是耶律斜那半張麵癱臉難以複製,龐統甚至會以為剛才那個要將他剝皮的是眼前人的孿生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