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和高潁把高長恭送到長安城東門的官道之上,高長恭回身道:“伽羅小姐,高公子,你們就送到這裏吧!”
“四皇子這就回去?為何不在長安城多留一些時日?可是因為比武招親一事?”這幾日來的相處,伽羅覺得這個人還是很有意思的,已然把這個四皇子當做是朋友了,這麼突然就要走了,還真有些舍不得。
“非也,在下答應參加比武招親,不過是應了高公子的建議邀請,了卻楊公子的心願罷了!”高長恭說這句話的時候,伽羅分明看得出是有些言不由衷的。
伽羅便打趣:“既然如此,四皇子便隨便輸給楊堅就罷了,為何受了傷還要硬撐著與他一較高下?”
沒想到四皇子竟然有些羞澀靦腆了,臉上飄來一片緋紅,卻是有些尷尬了。
高潁打破尷尬,引開了話題:“四皇子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卻不知都是為何,可方便告知否?”
高長恭正要說,猶豫了一下,又不說了:“自然是有在下的難處,不方便告知二位。隻是……”
高長恭看了一眼伽羅,眼神裏透著濃濃的擔憂之情,卻有又不能說出口。
“四皇子有什麼要說的,盡管說來就是!”伽羅道。
“隻是希望伽羅小姐一定要小心又小心,謹慎又謹慎,萬萬不可嫁到宇文府上,提醒大司馬無論遇到什麼變故,務必不要與宇文氏相爭!”宇文覺說完,揚起馬鞭抽了一下性感的馬臀,夕陽照著他的背影,便帶著隨身護衛離開了。
伽羅來不及叫住高潁,問他方才的那句話是何意,回首之時,卻見高潁又是愁雲滿麵:“你的臉怎麼又擰成了苦瓜了?”
“四皇子此番著急回去,必定是與宇文護有關!”高潁想了想:“那個刺客,也必定是宇文護派來的!”
“我明白了!”伽羅有些自信地:“一定是宇文覺那小子,為了贏這場比賽使出的下三濫!”
高潁策馬回身:“咱們也回去吧,此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伽羅很不開心:“你又故作高深了,宇文覺不就是這樣嘛,他都能使出請來聖旨這樣的手段,還有什麼事情他不會做?”
“他還沒有膽大妄為到想要齊國四皇子性命的地步,誰想引起大魏和齊國之間的紛爭,誰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高潁快馬加鞭回去:“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將四皇子的這句話稟告與你父親吧!”
伽羅和高潁回到府中,還未等到他們開口,獨孤信就問到了高長恭在離別的時候說了些什麼。
高潁把讓獨孤信不要與宇文護作對的話告訴了獨孤信,果然也引起了獨孤信的憂心,更加確信了宇文護想與齊國裏應外合意圖謀反,隻是不知齊國那邊的表態。
白日裏的比武招親,念及楊堅已經累了一天,暫時休整一日。
伽羅聽晴兒說,從比武招親上回來之後,沙華又有些心思不寧了。
伽羅這一晚也未曾睡得安穩,憑著欄杆望著天上的明月,清風徐來,這麼一個晴朗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