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雖然是第一次見到此人,但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卻讓他印象特別的深刻。
而此人,也正在用平靜的神色,打量著葉秋。
獨孤才,和賀蘭山等齊國宗的高手,則在他的左右手後邊站著。此刻除了四個齊國宗的頂尖仙修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外人。
桌上隻有一把酒壺,和兩個杯子,杯子是空的。
葉秋收回目光,向前一拱手道,“晚輩葉秋,拜見齊國宗王大人。”
田常山看上去,年紀應該介乎在五六十之間。不過葉秋卻知道他一直“駐顏有術。”用仙術保護著麵色的光澤,無論是臉上的皮膚,還是其他部分的皮膚,都呈現出一種健康的紅色。
但他一頭灰白的長發,像女子一樣從肩膀上直披下來。神態十分灑脫。
見到葉秋進來並行禮,旁邊的戰神長老立即大喝道,“見到我們宗主大人,為什麼不下跪。”
葉秋輕笑道,“戰神長老大人絮罪,於公呢,我是秦國宗的使節。於私呢,我是陳恙懿的男朋友。今次,是我葉秋來興師問罪的,下跪何人?”
“你……”
田常山揮了揮手,立即道,“葉秋公子仙法高絕,人又膽大,果然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名不虛傳。請坐。”
這番開場白,倒是一點也不落於俗套,葉秋大馬金刀地做得下去,引來獨孤狼等人的“怒視。”
葉秋好像故意在氣他們一樣,向獨孤狼掃了一眼,意即我能和你們的宗王大人平起平坐,而你們卻隻能像奴才一樣,站在一邊,究竟誰的地位高些。
田常山拿起酒壺,正要倒酒,葉秋一把接過道,“前輩是前輩,晚輩是晚輩。哪裏有前輩向晚輩倒酒的道理。還是我來吧。”
“小子,你別以為為本宗倒了杯酒,本宗就會放棄對金錢門千金小姐失蹤事件的追查。”
葉秋搖頭苦笑一聲道,“前輩仍舊是不肯相信我,好吧,姑且不說其它。今天我葉秋既然有幸。能夠跟前輩一起同桌共飲。應該珍惜這個機會才是,先敬宗王前輩三杯如何?”
說完,當著四名齊國宗頂尖的仙修高手,一口氣喝了三杯。
田常山開始正視起麵前的這個年輕人起來,彈指一揮,五指根本不用碰酒杯,一杯香烈的仙酒,就射入了他的喉嚨裏。
田常山在葉秋的麵前露了這麼一手,其用意不言自明。
葉秋哈哈大笑一聲道,“宗王大人仙修戰技之高強,晚輩真心佩服。”
“哼,葉秋,你小子不用再拍我們宗主的馬屁了。今天你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我獨孤狼要你挫骨揚灰。”
葉秋理也不理獨孤狼地向宗主田常山道,“田宗主,難道這就是你一手教育好的齊國宗頂尖仙修?”
田常山立即向獨孤狼掃了一眼,後者立馬由厲色變成了恭敬。
葉秋嗬嗬一笑再道,“我知道你們心中存疑,想知道金錢門千金大小姐的失蹤事件。是不是與我葉秋有關。這麼跟你們說吧。在來見宗主大人之前。幾百可以猜測一下,我先去見了誰。”
幾人麵麵相覷,包括齊國宗主田常山在內,也是不明白葉秋的用意。
戰神長老在一邊敲邊鼓地道,“小子,有話就說吧!我們宗主不像其他的老頑固,那麼不開化。”
葉秋笑道,“多謝戰神長老,我自然知道你們家的宗王,乃是紫微仙星上數一數二的宗師級仙修。一向重信守諾。可是這還不夠,如果小子透露的消息不夠多。就算是智者,也會被半年不白的情況給繞進去。宗主大人,我有說錯嗎。”
葉秋所講的這些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東西。說了等於沒說,其實他費這麼大的口舌,與對方糾纏,是為了測試一下田常山的性子。看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宗王。
田常山臉上無喜無憂,寬袍大袖輕輕一揮,“請說。”
“在來見宗王大人之前,我先去見了仙魔拓撥洪玉。仙魔受傷頗重,老實說。以他現在的狀態,如果再與宗主大人以硬碰硬。宗主大人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當場將他格殺。”
戰神長老等人,人人露出“狂熱。”的神情來。
隻有田常山自己知自己事,就連葉秋,也已經猜透了田常山此刻的“正常。”是借由宗門的元老級人物給他療傷,才能夠像現在這樣活動自如的。
這其中所蘊含的意義,不亞於是在打腫臉充胖子。而葉秋卻故意裝作不知,對田常山大加讚賞,在一定的程度上,可謂是馬屁剛好拍在馬屁了。令人為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