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休倫的提醒,沒有說話的朱一彪,卻轉過頭來望著兩人,不可思議地說:“我說,你們兩個也太沒有能耐了嗎?都什麼年頭了,居然會怕一個和尚。”
他轉身站起來說:“你們倒說說什麼樣的和尚,這樣厲害?”
阿虎冷笑著走上前,撤掉上衣說:“看看我身上的傷吧,那和尚出手狠毒,功夫一流,隻怕是你身邊那些保鏢,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我們是來好心給你們提醒,千萬別當成了驢肝肺。”
“哎呦,這瞧瞧,虎哥多久沒來,怎麼一來就傷成這樣?”隻見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穿著一身短裙,從二樓走下來,朝著朱一彪拋了個媚眼說,“我看咱們有兩位老板坐鎮,才不怕他們什麼和尚、道士,你們說是不是?”
任天成坐在沙發上沒動,等那小妞走過自己身邊,才一把拉到懷裏,使勁揉著屁股說:“銘兒,這陣子你可是越來越不聽話了。我們幾個大人說話,你一個小女孩瞎插什麼嘴?”
休倫一看這樣子,八成這個銘兒又什麼幹女兒坑爹貨之類,就沒仔細多看,阿虎卻找地方坐下說:“銘兒,你這太不夠意思了,才多久的時間就和任老板混熟了?說實話,以前我阿虎捧你場,帶了多少人去看你主演的電影,也沒見你給過我好臉色啊?”
原來這個銘兒,之前是國內有名的女明星,據說背後有人,一直被任天成撒錢力捧,這些年好是出了些風頭,如今末世來了,拍什麼電影的想都別想,隻有緊緊跟著幹爹,好有飯吃。
果然隻聽那銘兒嬌笑說:“阿虎哥,瞧你說的,以前是什麼時候,如今又是什麼樣子?虎哥,你若有本事,自然也能包養我,但是……”
她把手往任天成脖頸上勾了勾說“可我的心總是在幹爹身上,這到什麼時候都不會變的。”
任天成聽了,隻是笑了一聲,伸手拍拍銘兒屁股,示意她先行回避,這才對阿虎還有休倫問說:“還是不說閑話了,就說正題。二位老弟如今算是落難了,不管你們是來投靠也好,提醒也罷,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休倫思慮著阿虎傷養好了,還是個能幫上忙的打手,至於程老大說不上這事會在華南幫那邊惹出什麼糾紛?
如果華南幫繼續還庇護著程老大,任天成就得賣得他的麵子,否則怕就是燙手山芋一個,反而會供出來圖個吉利。
休倫當即坐在沙發上大笑說:“我程老大一朝失算,如今算是什麼也沒有了。別的不說,就想找那無覺報仇。任老板我就給你交待一句實話吧,這一回出事,幫派那裏我肯定交待不下去了,咱不能就這麼玩了,你借兵給我搞定了無覺,我的地盤歸你怎麼樣。”
他咬著牙,像是豁出去了似的,任天成死死盯了他片刻,直到朱一彪打圓場說:“這事言之過早,老程也是老交情,怎麼能讓你送死呢。我看這事得觀望一下,誰知道那個無覺到底什麼來曆,你們兩個多說點兒關於他的事情。”
他比較好奇無覺的實力,休倫之前從阿虎那裏已經打聽過了,這個朱一彪曾在寧市擔任要職,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和任天成乃至程老大那都是交情匪淺。
偏是後來得罪了中央的大人物,被查他的黑賬,一來二往,弄了個貪汙得罪名,給抓了起來。
事後怎麼疏通都不管用,差點兒判了個死刑,就在坐牢前的一天,結果末世來了,他就僥幸逃了出來,和任天成混在一起,仗著以前的資本,還算混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