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鬧劇(1 / 2)

張曉舟本以為射手座的人都和自己是一樣的,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天生就是射手中的射手,比一般的射手座還要三分鍾熱度。蘇隻是安慰她:"哎,說不定我算的也不準,或許哪天你就真結婚了。"

曉舟笑笑,她知道自己的心,也相信命,蘇之前算的並非無根據。她反倒無所謂了:"一個人的日子也挺好的。"

回到家已是晚上十點半,周老板早就在曉舟的床上等著曉舟了,和老公吵架了以後,周老板都是和女兒睡一塊兒的,而張先生則是坐在客廳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喝啤酒。見曉舟回來,他張了張嘴,但沒發出聲。

張曉舟直接無視他的存在,徑直回了房間。她明白張先生想盤問自己去哪兒了,按以前五點半之前必須要回家的門禁要求,張先生早就嚴肅地訓曉舟了。但自父女兩打過架之後,張曉舟就不再和張先生說話,更不給他和自己相處的機會,張先生是想問也沒辦法。

周老板也有勸過曉舟:"你給他個麵子,看他現在多可憐,在家裏想說話都沒人搭理他。"

曉舟直接拒絕,她已經給過張先生太多次機會了,但張先生並不識趣,還是會周期性發酒瘋。張曉舟真的是厭倦了"吵架—冷戰—和好—再吵架"這種模式,一循環就是十幾年,是個人都會累。

第二天,正在工地上轉悠的張曉舟接到周老板的電話,得知今天奶奶出院。周老板已經在來接她的路上,張曉舟本想拒絕,但周老板不給她說不的機會:"你今天就乖乖回來吧,今天我沒去醫院一起接你奶奶,所以出院的費用是他一個人付的,你若不在家,爸爸肯定會想著法找我鬧的。"

一種無力感從心裏擴散到全身,曉舟隻能同意。沒多久功夫,周老板就來工地把曉舟接走了。

到家後,張曉舟就看到廚房裏有兩個忙碌的身影,奶奶的大女兒和二女兒也來了。曉舟微笑打過招呼,就去客廳看電視,見堂弟尹勝也在,兩人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到了開飯時間,張曉舟坐在離張先生最遠的地方,默默地夾菜吃。

張先生大概是太久沒有找到人和他聊天了,拉著尹勝話家常,聊得眉飛色舞。曉舟以最快的速度扒完飯菜,就離桌去了客廳。周老板同樣地吃了幾口菜,就回房間休息去了。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張先生一個人還在慢悠悠地喝著小酒。

他的兩位姐姐都知道張先生和周老板吵架的事,大姐忙著收拾碗筷,二姐就坐下來,語重心長道:"老弟啊,我們也都知道你和弟妹最近有點不和,但兩人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講的嗎?還有啊,我曉得你這個愛喝酒的毛病啊,酒你可以少喝一點的,喝多了對你的身體也不好啊。"

張先生重重地歎了口氣:"老姐啊,我也不想鬧啊,可是這日子過的悶啊!我前幾天就和曉舟她娘說了今天要出院啊,可她到今天還沒把在外麵的賬收回來,隻能我去醫院付錢。"

二姐問:"你們的錢是分開用的嗎?"張先生愣了一會兒,回答:"不是,雖然不是分開用的……"二姐直接打斷:"既然不是分開用的,那還分什麼你去結賬還是她去結賬啊?"

"老姐你不懂啊,之前咱爹問需不需要他出錢,曉舟她娘一聽到這句話就立馬同意了,啥事都不管了,她就隻想著不用自己出錢啊。"張先生皺著眉頭,似痛心疾首。

張曉舟聽到這話後,爆脾氣上來了,從沙發上跳起來直接走到張先生麵前反駁:"你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的?我媽現在在外麵根本收不到錢,爺爺看她要錢困難才出手幫忙的,怎麼事情到你嘴裏就變另一種意思了?"

張先生指著張曉舟,看著自己二姐冷哼:"你看看,她現在在家就是這麼吼自己的爸爸,還能教育嗎?"

"我還不是跟你學的,你都能動手打爺爺了,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對你?"張曉舟也學他冷哼,"要不是你把奶奶推倒在地,她也不會骨折。"

張先生眼睛瞪大了看著張曉舟,表情有些猙獰:"我推倒奶奶的?我什麼時候推倒她了?明明是她自己從椅子上摔下來才骨折的,這事還賴我?"

"奶奶分明是幫著你說話,你抓著我打的時候把來勸架的奶奶推倒的,你還不承認?好,沒關係,我錄音了。"說著,張曉舟就把手機掏出來播放錄音。

張先生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女兒會錄音,鼻子裏輕蔑地哼了一聲:"也行,趁所有人都在,聽聽看是不是我的錯。"

錄音是從張先生開始罵髒話的時候播放的,到了後麵就聽到奶奶的哀嚎聲,可張先生卻不承認了起來:"我什麼時候把奶奶推倒在地的?明明是過了幾天她自己從凳子上摔下來的!大姐,你當時也趕過來看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