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源的房子前,十幾個保鏢被一群戴著墨鏡的黑衣人給槍殺了。
一個尚有呼吸的保鏢摸索著手槍,卻被一個金發男子踩住了手,手槍對準他的腦袋。
“說,那個人去了哪裏?”
保鏢指了指官天宇和舒心雅逃跑的方向:“我不知道……不過,他被我們打中了,應該走不遠。”
呯——
子彈射出,保鏢當場死亡,鮮血噴灑了一地。
金發男子麵無表情,拿出手帕慢慢地擦拭著槍身,丟在屍體的旁邊,轉身離開。
臨走前,男子把一個身份證丟在地上。
那身份證上寫著官天宇,是屬於剛剛逃走的那個男子的。
“追,不能讓他給逃了。”
“往哪追?”
“剛剛那個保鏢不是說他受了槍傷嗎?從這條線索去查。”
……
“你的背部受傷了!”舒心雅左看右看,看到了後排座位上的枕頭,伸手拿了過來,“你稍等一下。”
撕開枕頭,取出裏麵的棉花按壓在官天宇的傷口上。
“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好點?”
“……”
“要不,我們換個位置,我來開車,送你到醫院去。”
男子看著她,眼含深意:“你該不會是想借這個機會送我到警察局吧?”
“你不是說碰巧來找我外公,和綁架我外公沒有關係嗎?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送你到警察局?”
“因為我傷了你的保鏢。”
“那你也是為了自保。”回頭想想,如果不是因為她通知殷佑銘,他也不會和保鏢起衝突,雙方也不會受傷。
“看你這樣子,說不定還沒去到警察局,你就因為失血過多死掉了。”舒心雅和他換了個座位,啟動車子,送他去醫院。
不料,他卻說:“不能去醫院,我的身份不適合去醫院。”
“……”
的確,隨身佩帶手槍的人,要麼警察,要麼是混黑道的,帶著槍傷的他,一旦進了醫院,便會引起一些有心人的關注,甚至會通知警方。
“你到底是什麼人?”
官天宇猶豫了許久,但還是回答了:“有人在追殺我,去醫院,等於是去送死。”
“而且,我的身份證丟失了。沒有身份證,又帶著槍傷去醫院,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是誰抓走了江懷源?和你有關係嗎?”這才是舒心雅最關心的問題。
“我懷疑江懷源的失蹤和我有關係,他們很可能是為了引我上鉤、逼我現身,才把他給抓走的。”
舒心雅看了他一眼,說:“這麼說來,隻要把你交出去,他們就會放了江懷源,是這個意思嗎?”
“這倒是個法子,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找到他們。隻不過那些人喪心病狂,很可能殺死我的同時,也把江懷源一起殺了。”
“我沒那麼笨。”唇亡齒寒的道理,舒心雅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和外公現在可是和眼前這個男子坐在同一條船上了。
“我覺得我們倒是可以合作,你幫我找江懷源,我掩護你的行蹤。怎麼樣?要不要合作?”
車是她的,他又受了重傷,沒理由不合作吧?
“好。”官天宇閉了閉眼,感覺體力正在流失。
他沒得選擇,隻能合作。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醫院不能去,那去哪裏?總不能看著你不停地流血吧,而且,子彈還在裏麵呢。”
“我認識一個黑市遊醫,我們到他那裏去。”
官天宇指路,舒心雅開車,車子開進一條窄小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