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舒心雅的急切想對比的就是對方慢悠悠的聲音,“是啊,有什麼事情嗎?”
“我要報警,我現在正在北海碼頭這裏,這裏有人在做違法的交易。”
好像這樣的電話他們接到過太多了,警察並不能體會舒心雅現在急切的心情,“你能說得再詳細一些,我們這邊做個記錄。”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竟然還要做記錄?”舒心雅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直接不客氣的說道:“這邊有人在做毒品交易,而且他們馬上就要出鏡了,到時候你們想找都找不到了。”
這話顯然比剛剛的話有力度的多,隻聽見一陣慌亂之後,電話裏傳來一句,“好的,我們馬上就到。”
“嘟嘟”的通話被掛斷的聲音傳來,讓舒心雅的心也跟著平靜了一些。
他們應該馬上就會到的,這樣所有的事情就能告一段落了,隻是為什麼現在心裏還是感覺不到踏實呢?
自己到底在擔心什麼?還是在害怕些什麼?
掛完電話,舒心雅來到官天宇的身邊,屏氣凝神的看著正在交易的兩人。聽不清楚李延亮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從殷佑銘的臉色能夠看出來他們這次的談話並不愉快。
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官天宇和舒心雅對視一眼,都看出對雙眼中的擔憂。
果然,不到五分鍾,他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殷佑銘聽見李延亮的話臉色變得難看,惡狠狠的瞪了李延亮一眼,一把抓住李延亮的領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不用挑撥離間,心雅背叛你那是因為你自己本身就讓人惡心。貪心不足蛇吞象。”
假如以前的李延亮聽見這話早就動怒了,但是現在經過了人生的起落,他對未來的生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激情,所以對於殷佑銘的話更多的也是無動於衷。
“我隻是好心的忠告,你要是不聽就當我沒說吧。”
李延亮突然靠近殷佑銘,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道:“其實你心裏也不是不相信的吧?說的什麼喜歡,什麼最愛,都比不過你的事業,你的未來。殷佑銘,你比我還要虛偽,還要讓人惡心。”
張了張嘴,殷佑銘想要辯解什麼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其實,他在心裏也是默認了李延亮的話的,當初他給舒心雅發的那條短信不也證明了他其實並沒有他認為的那麼信任舒心雅?
李延亮見殷佑銘神思恍惚就知道自己想沒有錯,本來,他和殷佑銘就是一類人,自私自利,但又想要一個好名聲。
或許殷佑銘是真的喜歡舒心雅,那是那份喜歡絕對不會超過對自己的喜歡。
他或許可以為了舒心雅放棄幾千萬的生意,但是絕對不會為了舒心雅放棄整個盛達科技。
回過神來,殷佑銘內心不僅是被看穿的羞窘,更多的是不能接受這個自己內心深處也承認的事實。
“你,你胡說。”
嘴上的辯解也不像以往的強硬,這樣沒有讓李延亮閉嘴,反而惹來他好一陣的嘲笑。
“嗬嗬,既然你想自欺欺人我也不會攔著你,你的心裏不是已經有了真實的答案了嗎?”
看了看手上戴著的手表,李延亮舉了舉自己手中的東西,說道:“好了,反正我也隻是給你一個忠告,至於你想要怎麼做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買了一個小時之後的船票,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殷佑銘沒有想到李延亮今天在這裏見麵竟然有這個用意,還真的是老奸巨猾。
現在他已經被禁止出境,上麵雖然還沒有查上門來,但是那個時間還遠嗎?
而北海碼頭這一塊兒經常都是貨物進出口的地方,李延亮選擇在這裏出國,那還真的是明智。
沒有人會查他是誰,也沒有人會在乎他曾經犯過什麼事兒,隻需要用二百元錢買上一個不好不壞的位置即可。
眼睛縮了縮,殷佑銘隨後又恢複了平日的模樣。伸出手,有些歎息的說道:“優盤給我吧。”
這次李延亮沒有猶豫,也沒有在推脫,拿出兜裏的優盤在太陽下麵仔細的看著,嘴裏喃喃,“就是這麼一個東西,小小的,竟然讓那麼多的人為它拚命,甚至是為它而死。”
殷佑銘的眼睛從優盤被拿出來的時候就定在了優盤之上,他有些擔心李延亮會突然改變主意,畢竟他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好在,李延亮好像真的無意於優盤,看了一會兒,還是把優盤還給了殷佑銘。
最後,附在他的耳邊說道:“其實你也應該明白了,我們都是在一個人的局裏,不管我們怎麼掙紮,怎麼反抗,最終還是隻能按照應有的被設定好的路去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