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不幸死掉了,在給你立墓碑的時候,也好把你的名字刻上去。”
“@¥~&*~!~&¥%”官天宇的嘴巴蠕動了兩下,卻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舒心雅側耳傾聽。
“官天宇,我叫……官天宇。”
他竟然聽到她在問什麼了!
看來,他也沒完全昏迷啊。
這生命力也真夠強大的!
……
像他們這種情況,平常的旅店是去不得了,隻能去找村裏的民宿借住。
為了不讓人發現昏迷的官天宇,她還把車子藏到了林子裏。
舒心雅找了一家幹淨的民宿,拿到了鑰匙。
經過超市的時候,買了一些必需的藥品、工具、大毛巾等東西放到屋子裏。
還順帶買了瓶高度數的酒,這才動身去林子裏把官天宇攙扶回來。
以官天宇壯實的身體,光靠舒心雅一個人是絕對背不回來的。
幸好他沒完全昏迷,可以攙扶著他行走。
他們回到村子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路上黑燈瞎火的,連一個行人都沒有。
夜色正好掩護他們,不讓他們被人發現。
舒心雅小小翼翼地攙扶著官天宇往民宿走,不遠的路程足足走了半個小時。
“來,小心點,慢點,慢點,到了。”舒心雅攙扶著他走向床鋪,把他放上去,卻因為對方沉重的體力也把她帶了下去,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從林子到這屋子,可是有一段好長的路,把他攙扶過來,可是花掉了她所有的力氣。
舒心雅起來,把沾滿了血的外衣脫掉,泡在洗手盆裏。
又拿著臉盆裝了一些幹淨的水,放到床邊。
無論如何,先把子彈取出來,這樣才能止血。
她本來想請村裏的醫生給官天宇看病的,但這村裏隻有一個醫生,而且隻會看個小病小痛的,根本就不會動手術。
舒心雅將官天宇翻過身來,拿著剪刀把衣服剪開,露出背部的槍傷。
拿了毛巾把周圍的血擦掉,再拿著沾了酒精的棉花吸幹那傷口的血。
這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
但當拿著鋒利的刀子對準傷口要切下去的時候,她卻猶豫了,右手微微有些顫抖。
做手術,取子彈,看似容易,聽也容易,但真的做起來,卻不知該從哪裏開始。
而且,藥店裏買不到麻藥。
不能麻醉的情況下,她所動的每一刀,都會讓他痛入骨髓!
咚咚咚——
門忽然被敲響,舒心雅右手一抖,刀子掉落到地上。
“舒小姐,你在嗎?”
外頭響起了房東的聲音。
“在,我在。”這民宿是單家獨戶的,房東一般不會來。
但這無緣無故的,房東怎麼會來找她呢?
“舒小姐,你能開開門嗎?”
“好,請你稍等,我馬上就來。”舒心雅深呼吸一口氣,迅速把手洗幹淨,確定沒有露出破綻後,才關好房門,去開大門。
舒心雅把門打開一條縫,確定房東後麵沒有跟著可疑的人物之後,才把門打開:“阿姨,都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來,給你。”房東蘇阿姨把一大碗拌麵放在舒心雅的手上。
舒心雅有些莫名其妙:“蘇阿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