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卡森一副幾欲發怒的樣子,越看越覺得他是被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了,“當初,你殺害我父親的時候,怎麼不覺得自己過分了?”
“無憑無據的,你不要含血噴人!”卡森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不過很快便被一股怒意代替了。
他已經下定決心死不承認,可心裏卻很是疑惑,這事情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了,即便再厲害的偵探想查,也是難上加難,殷佑銘到底從何得知?又為什麼這麼篤定呢?
卡森的臉已經陰沉一片,殷佑銘臉色更是黑的可怕。
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隻是那笑聲尤為陰森駭人,聽的的脊背生寒,不自覺地打冷顫。
良久,他才停止了大笑,若有所感地掃了一眼卡森一行人,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聲音陰森冰冷,“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啊,今天,我就要殺了你,為我的父親報仇,祭奠我父親的在天之靈!”
“嗬嗬。”
成功挑撥離間後,傑克冷冷一笑,隨即便神不知鬼不覺地隱藏在人群中。
趁人不注意,立刻抽身離去了。
他本來準備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過,一個眼線突然跑了過來,用隻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老大,我剛剛看到……”
“真是,天助我也。”傑克聽言,嘴角當即咧了咧,露出了一口森冷的小白牙來。
看起來,像極了蟄伏著的猛獸,擇人而噬。
“幹的不錯,你繼續在這裏潛伏著,回頭我會給你好處的!”傑克說著,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大手一揮便說道。
後者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笑意,“多謝老大的栽培,小的願為老大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嗯,去吧,我不會虧待你的。”傑克朝他擺了擺手,便打發他回去了。
一眼右前方的一排排房間,他冷冷一笑,就讓他在添點料,把這趟渾水攪的再渾點兒吧。
事情向來會更加有趣。
而另一邊。
江懷源此時已經恢複了意識。
他悄悄睜開雙眼,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帶到了一處逼仄的房間裏,裏麵布置相當簡潔,除了他和兩個守衛,就隻剩下一張椅子。
而他就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輕易動彈不得。
就聽兩個守衛在那兒閑聊,一個精瘦男子吐槽道:“老大也真是的,這老頭兒都綁的這麼嚴實了,直接鎖房間裏不就得了,還非讓咱們在這裏守著。”
“你得了吧,在這守著挺好的,又不用咱出力,更不用賣命。”
精瘦男子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即白了一眼身旁的搭檔,“好個啥呀,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事,咱們準得吃不了兜著走!”
“閉上你的臭烏鴉嘴,咱們能出啥事啊,別忘了,老大就在前麵不遠,誰敢來咱們這兒造次?”胖子眼皮都沒抬一下,便漫不經心地說道。
江懷源不動聲色地聽著,腦子裏已經在迅速運轉起來,看來,卡森應該是在處理什麼重大事情,否則,不可能這麼倉促地把他放在這裏。
對了,舒心雅!
卡森該不會是去處理他的乖孫女兒了吧?
想到方才看到的視頻,江懷源心裏愈發急躁起來。該死的,他一定要盡快逃出去,去救舒心雅。
現在哪怕多拖一分鍾,她那邊就多一分危險。
二十多年前的一幕幕慘狀不斷在他腦海裏湧現,像一個個揮之不去的夢魘,折磨了他二十多年,讓他嚐盡了白發人送黑發人之痛。
他無數次自責後悔,自己沒有保護好女兒女婿,活了大半輩子都泡在仇恨裏,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可死去的人,終究無法複活了。
所以,他不能讓舒心雅在自己麵前出事了!
江懷源想掙紮。
可是,手腳身體都被粗繩綁的嚴嚴實實,他試了試,短時間內,想在不引起那兩個守衛的情況下掙脫開束縛,是不可能的事情。
“咚咚。”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江懷源心中一顫,表麵上不敢露出絲毫破綻。
究竟是誰來了?
兩個守衛對視了一眼,卻並沒有立刻打開房門,精瘦男子一臉戒備地詢問道:“誰?”
“是我。”門外傳來一道低沉又略微嘶啞的聲音。
兩個守衛明顯聽出了來人是誰,一邊開門,一邊討好地道:“原來是傑克大人,是卡森讓你過來的嗎?”
然而,傑克卻沒有出聲,進了門後,便徑直朝著江懷源走去。
在他身後,幾個手下突然對他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