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雅說這話的肯定語氣,讓官天宇心裏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忍不住開口:“你就這般的肯定他不會傷害你?說不定是欲擒故縱呢?”
舒心雅有些奇怪的看了官天宇幾眼,然後有思考了一會兒,肯定的說:“他不是。”
官天宇這次是真的氣到了。
看著舒心雅一臉的認真,完全沒有一點兒懷疑。
看來,他也犯了同樣的錯誤。
舒心雅隻是失憶了,但是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再說了,殷佑銘對舒心雅的好難道他會不知道嗎?
上次要不是舒心雅,殷佑銘會那般輕易的放過他嗎?
這些他都知道,但是心裏就是不想承認。
想到這裏,心裏更是一陣氣悶,堵得官天宇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站起身,直接丟下一句“隨便你”,就直接回自己房間了,門也被狠狠的甩上,隻留餘聲陣陣。
舒心雅被官天宇的這一動作搞得有些懵,她能感覺到他生氣了,而且生氣的對象還是自己。
但是又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自己剛剛沒說錯什麼話吧?
自我反省了一會兒,舒心雅也沒能找出原因。
眼神一掃,視線直接落在坐在一旁偷偷笑著的尤其身上。
尤其現在是相信舒心雅的實力了,這個女人除了外表就不是個女的。
打人還專門朝著臉打,肯定是嫉妒他的絕世美貌。
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兒上,他早就還手了。
哎,作為一個君子真難啊,作為一個不打女人的君子更是難上加難。
身子朝著沙發後麵瑟縮了一下,有些戒備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舒心雅撇了尤其一眼,有些疑惑的問道:“官天宇,他是怎麼了?”
尤其愣了一秒,然後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清亮的笑聲再客廳裏回蕩著,讓舒心雅忍不住緊了緊拳頭,真的好想再揍他一頓啊。
尤其實在沒有想到,官天宇表現的這般明顯了,結果遇到了一個感情遲鈍的人。
鬧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是在吃醋,真的是有些浪費他難得的感情外露。
其實官天宇隻是因為心裏不舒服,但是為什麼不舒服他並不是很清楚。
心底的某一處隱隱的冒出一個小芽,卻又被他拚命地按壓住。
舒心雅現在是因為失憶了才會這般的依賴他,要是有一天她想起來了,記起了她的朋友,她的家人,甚至是她的戀人,那他怎麼辦?
所以,哪怕是心底裏有了愛情的小幼芽,官天宇也不敢把這樣的感情宣之於口。
失憶成了他們之間的一道阻攔,讓他們隻能遠望著對方。
而舒心雅也隻是自然的依賴著官天宇,從來沒有思考過她為什麼會對這個認識時間並不是很久的人這般依賴。
而且,每次殷佑銘向她表白的時候,她的腦海裏浮現出的卻是官天宇的臉龐。
她有些明白,卻又不是很明白。
隻是知道跟在他在一起她很舒服,很放鬆,也不會擔心他會欺騙自己,畢竟她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什麼可騙的。
兩個沒有談過戀愛的人怎麼會是尤其這樣的身經百戰的人的對手?
所以自然就被鄙視了,被嘲笑了。
舒心雅忍了又忍,但是尤其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從最開始的捂著肚子大笑,到後來直接拍著桌子大笑不止,更誇張的是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就在舒心雅把手捏的“劈裏啪啦”響的時候,官天宇又從房間裏一陣風的刮出來把尤其提起來直接帶進房間關上門。
“喂,你幹什麼啊?別動手,不然我還手了,我真的還手了?”
房間裏,不一會兒就傳出來了,拳頭打在肉體上的聲音,以及時不時的悶哼聲。
而舒心雅在外麵直接就黑了臉,她覺得官天宇和尤其知道一個秘密。
還是和她有關的秘密,但,就是把她排除在這個秘密之外。
這樣的感覺有些糟糕。
……
第二天,舒心雅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頭上戴的帽子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
官天宇一直沒有說話,低著頭吃早餐。
而尤其雖然嘴上掛著彩,但是那雙眼睛還是不安分的在舒心雅和官天宇之間掃來掃去,直到被官天宇用眼神威脅之後,才低下頭猛吃早餐。
這段早餐他們吃的很安靜,沒有人說話,隻聞筷子和碗碰撞的清脆聲。
這是舒心雅和官天宇吃過最讓人壓抑的一頓飯,這讓她的心裏更加的煩悶。
昨天她不讓他跟著出去不也是為了他好嗎?
明明這麼簡單的道理,他為什麼就是不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