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眼,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戰意湧動。
下一刻,殷佑銘目光一厲,再度出手。
一時間,兩人又陷入了激戰。
傑克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隻是不緊不慢地應對著,嘴角掛著貓戲老鼠般的冷笑。
看起來胸有成竹,遊刃有餘。
殷佑銘眉頭越擰越緊,如果不趕緊拿下傑克,舒心雅的處境會越來越危險的。
糾纏下去無濟於事!
殷佑銘腦殼子都疼了,無奈之下,他隻能猛攻。
“呦,著急了呢。”傑克目光淡漠地望向殷佑銘,幽幽地道。
後者沒說話,率先出手,身形如箭般,眨眼間便衝到了傑克身前,一記重拳就要往傑克身上招呼。
傑克迅速出手格擋,後腿了好幾步才堪堪停下。
殷佑銘眸中戰意湧動,他趁熱打鐵,窮追猛打,卻都被傑克左一個閃避,右一個格擋,不痛不癢地化解了。
時不時的一個反擊,招招狠辣犀利,倒是打的殷佑銘受了諸多內傷。
然而,他越戰越勇,一次次倒地,又一次次地爬起來,不要命地攻擊著傑克。
為了舒心雅,他沒有任何退卻的餘地。
“這場貓戲老鼠的遊戲我玩膩了,是時候結束了。”傑克或許有些不耐煩了,突然出聲冷冷說道。
話畢,他的身子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一扭,以腰為支點,兩腿發力,瞬間而至,一股銳不可擋的氣勢頓時散發出來。
然而,就在殷佑銘以為他要發動迅猛一擊時,他突然輕飄飄地出了一掌。
殷佑銘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在那一掌臨近的時候,他感受到那一掌的不凡以及綿柔之下暗藏的殺機。
殷佑銘雙目圓睜,臉色劇變,“不好!”
傑克的攻擊看似軟綿無力,然而,輕飄飄的一掌,速度看起來不快,可又給人一種如影隨形,怎麼也躲不開的感覺。
殷佑銘使盡渾身解數,卻也隻是避開了要害。
下一刻,殷佑銘悶哼了一聲,直接被擊飛了出去,而一股陰寒勁氣卻進了他體內,漸漸侵入他的四肢百骸,進行持續性破壞。
他剛要爬起來,冰涼的槍口已經貼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瞥了一眼對麵神情淡漠,且看起來輕鬆寫意的對手,“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殺手傑克,果然名不虛傳!”
傑克聽言,微微頷首,勾唇邪邪一笑,“過獎了。”
話音一落,臉上的笑意便轉化為一片冷酷,聲音冷厲地道:“還不將人綁起來。”
“是。”周圍的手下聽言,連忙躬身應了一聲,隨即動作利落地將他綁的嚴嚴實實。
殷佑銘被氣的氣血上湧,他目光直刺刺地盯向傑克,正準備說些什麼,後者卻突然衝著他擺了擺手。
傑克笑眯眯地對上殷佑銘的雙眼,眼睛裏卻沒有絲毫笑意,他幽幽開口道:“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現在除了那個東西,什麼都救不了她。”
說著,傑克指了指監控。
順著傑克指著的方向看去,殷佑銘就看到舒心雅此時的處境了。
她雖然身手不凡,可此時依舊險象環生,分外狼狽。
“快叫你的人住手,弄傷了她,你想要的東西你這輩子都休想得到。”殷佑銘目眥欲裂,冷冷地道。
傑克臉色當即一變,反應過來又恢複了平靜,反而不忘揶揄道:“嘖嘖,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擔心別人,還真是個情種啊。”
話畢,他臉上的笑意陡然消失,“搜!”
“是。”手下的人當即動手搜殷佑銘的身。
殷佑銘卻突然淡定下來,他冷笑連連,“別白費力氣了,你真的以為,我會傻傻的把那東西帶在身上嗎?”
“你!”傑克氣結,臉上的平靜終於維持不住了。
……
殷佑銘和傑克之間的較量舒心雅自然一概不知,此時她且戰且退,腦子迅速運轉起來。
匆忙之中,她從大廳躥進一個走廊,望著頭頂明亮的燈,她突然靈光一閃,直接抬手一槍打爆了走廊的燈,然後繼續逃跑,破壞照明燈。
這樣,有利於她隱藏身形於黑暗中進行反擊。
很快,這一塊地方的燈都被她破壞了,這也就意味著,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就此對調。
因為黑暗一向是殺手的主場,是她的主場。
她扒下一個黑衣人的衣服換上,像幽靈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一隊隊圍追堵截她的黑衣人隊伍中,然後趁那群黑衣人不注意,就近身搏擊……